林辰歆雙手摟著沈焰的脖子, 好笑地看著他:“天王老子來了都不開門?”
如果真的能假裝不在家,他肯定就不去開門了。
可是院門是從裏麵鎖起來的,有腦子的人都知道, 既然能反鎖,屋子裏就肯定有人。
而且他家的燈還亮著呢,如果真有什麽急事, 不排除有人會往他們家窗戶上扔石頭來喊人的可能。
沈焰隻能百般不情願地把人放下來:“等我, 我把人打發了,馬上就回來。”
沈焰沒能把人打發掉, 因為別人找的不是他, 而是林辰歆。
“林醫生, 真是不好意思, 這麽晚來打擾你,你來幫忙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 這血怎麽就止不住了呢!”
來人是白鳳蓮, 是家屬院裏周營長的愛人, 也是部隊小學的老師。
林辰歆跟她並不熟,隻是見過麵點頭打過招呼而已,但聽大院裏其他嫂子們閑聊的時候說起過她。
嫂子們說她清高, 自詡有文化, 瞧不起大院裏其他沒什麽文化的女人們,不愛跟她們來往。
當然, 對於這個評價,林辰歆是持保留的態度的, 她從來都不會沒有親眼見過一個人的時候,用別人也許片麵的評價去看待一個人。
也許, 別人所說的清高,隻不過是知識分子的靦腆而已。
白老師帶過來的是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據說是跟小夥伴們打鬧磕掉了門牙,那門牙本來就是鬆動的,掉了也沒什麽,所以一開始白鳳蓮也沒當回事。
誰知道牙是下午掉的,到了晚上這血還沒止住,一開始這孩子還沒敢說,就自己撕了作業本的紙揉成一團去堵那個血窟窿,誰知道那血就是停不下來,用過的紙團都堆成了一座小山。
最後他自己也害怕了,才告訴了白鳳蓮。
這孩子並不是部隊裏官兵的子女,而是白鳳蓮的愛人周營長有一次參加救援任務的時候,救回來的一個父母都在一場海難事故中出事的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