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光市第六人民醫院,蕭薇在門口駐足。
醫院是救死扶傷的地方,這也是她從小想當醫生或護士的職業信條,但她無數次地有意忽略掉醫院裏發生的奇怪現象,那時候的她還在潛意識排斥自身的不同。現在回想,一切都有了預兆,隻是自己裝傻。
眼前的大門好似吹著冷風的空調,讓她不太想要進去。
那天,十三中學的校工屍體就是從這裏送進急救室,明明剛剛死去,屍體已經出現了屍斑和腐爛。
蕭薇冷靜了一下,走進了醫院正門,這次不準備逃避。
醫院的接待大廳還是和從前一樣,永遠忙忙碌碌,不可能清閑。曾經的同事們仍舊像腳下踩著風火輪,從這邊奔向那邊,時不時被路過的病人或家屬抓住。蕭薇對這種情況非常熟悉,她以前也是,隻要穿上了護士服,在醫院裏行走,從來沒有兩點一線抵達過目的地,總會因為病人的詢問而停下。
今天,再沒人拽著她的手問路了,她反而不太習慣。
順著通往急救樓的方向指引走,蕭薇很快走到了她今天的第一個目的地。急救和門診是兩個不同的係統,但這裏也有她比較麵熟的護士長,她趁著人家不太忙的時候占用了一點點時間,詢問昨晚那名昏迷女人的詳細信息。
女人名叫朱玲玲,二十九歲,目前已經轉入急救病房,但仍舊沒能聯係上她的家人和有效緊急聯係人。唯一一個和她有瓜葛的就是鍾言,錢還是鍾言來付。這會兒她仍舊處於昏迷狀況,經曆了一個晚上的檢查,並未發現她有任何重大疾病,或導致昏迷的病因。
這就很奇怪了,蕭薇將病曆來回翻看,各樣數據都十分良好,甚至有些數據比自己還好呢,可為什麽還是醒不過來?
“對了,她的胃裏和食管裏,送來的時候有異物嗎?”蕭薇又問。
護士長搖頭:“這怎麽可能啊,咱們第一樣就是排除異物幹擾。要是有,咱們能不知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