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的提督府內, 行人來回穿梭,一片肅然。
“我就問你們怎麽辦吧!”
馬觀同叉著腰,在議事堂內來回踱步, 他麵前坐著副將、參將等數人,各個麵如菜色。
“已經派人圍了幾個據點了。”其中一名參將愁眉苦臉道:“南疆多山脈,地勢複雜,這群土匪就跟兔子一樣到處打洞, 每次我們追過去的時候,就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
“哎呦。”馬觀同愁得錘了錘額頭, 望向另外幾人道:“你們呢, 就沒啥其他法子?”
底下各人麵麵相覷, 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驀地,有一名參將支支吾吾道:“要不, 派人守住幾個洞口, 幹脆放火燒、燒……”
“劉鴻德, 我看你是腦袋戴久了嫌累,你找死啊!”
方才說話的參將脖子一梗,馬觀同又大吼道:“那群山匪裏還有從中州渡江南下的流民,流民!”
“那不然怎麽辦將軍。”劉鴻德麵色發白,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怎樣,有氣無力道:“既然與山匪勾結, 那就算不上是無辜百姓……”
“你老娘當年是在茅坑臨的盆,把糞土當兒子抱回來養了嗎, 你說的這都什麽豬狗不如的話?放火燒山, 虧你想的出來!”
劉鴻德被他這一通訓斥罵得臉都紅透了, 下意識地摸了摸拇指, 但什麽都沒摸到。
“難啊難啊,都是些走投無路的窮苦百姓,打不得。”
馬觀同按了按腰間的佩刀,“能招安嗎?”
“去了,人都沒回來。”副將抹了一把臉上的汗,“這麽下去真不行,太被動了,南疆都亂成什麽樣了,還有海上那群賊寇,跟他娘的狗皮膏藥一樣。”
“算了。”馬觀同沉聲道:“今天先這樣吧,散了散了,劉鴻德,你下去自己去領二十大板,好好洗洗你那灌了糞的腦子!”
聞言劉鴻德一抖,本就蒼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哆嗦著應聲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