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施針了半個時辰, 張母的抽搐狀才漸漸緩和下來。
梁齊因找了人來照看張母,確認她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後,才和季時傿離開了醫館。
“齊因。”
“嗯?”
季時傿想到先前在西坊時, 梁齊盛和他的對話,不免詢問道:“你母親的事……”
“都安排妥當了。”梁齊因解釋道:“恰好有位朋友在衙門任職,便央他找了具剛死不久女屍,好歹蒙混過去了。”
“那什麽時候發喪?”
“就這幾日。”
季時傿點了點頭, 不再說話。
梁齊因見狀看向她,柔聲道:“困了嗎?送你回侯府吧。”
“好。”
季時傿歪下頭, 靠在他肩膀上, 馬車行駛時搖搖晃晃, 她半眯著眼,半晌忽然嘟囔道:“腰疼, 顛得我難受。”
“啊……”梁齊因身體猝然一僵, 扶在季時傿腰間的手動了動, 忽然想到她今夜不複往日靈活的身手與遲緩的步伐,後知後覺地領會出她這“症狀”是因何而起的。
“阿傿我那個、我……”
麵對外人素來舌燦蓮花的梁齊因此刻卻連話都講不順暢,他斟酌了半天,最後眼尾一塌,誠懇道:“對不起。”
季時傿沒好氣道:“對不起什麽,怪我自作孽,就不該招你。”
“阿傿。”梁齊因低下頭, 眉尖聳起,唇瓣討好般碰了碰她的嘴角, 神情認真, “我會好好學。”
“學什麽?”
梁齊因抿唇不語, 耳根卻比她塗了口脂的嘴唇還要紅, 眼睛期待又羞澀地瞄了瞄她,一觸及她審視的目光後又迅速撇開,其中什麽意思不言而喻。
季時傿一掌拍開按在自己腰間試探著收攏的手,頓時無語凝噎,“滾一邊去!”
梁齊因抿了抿唇,適時收斂,手上的力度慢下來,輕輕揉著她腰上酸脹的軟肉,哪怕繁複厚重的朝服裹身,季時傿精瘦的腰肢他也能一隻手便圈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