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突然冒出來的姚麻子媳婦, 王愛花和說媒的嬸子都很懵。
但在錯愕過後,王愛花眯著眼睛打量起姚麻子媳婦, 人老成精而顯得陰森的目光,仿佛在掂量著姚麻子媳婦說的話幾分真幾分假。
而被王愛花委托說媒的嬸子顯得很不高興,想想也知道,要是這媒說成了,不管昧不昧良心,肯定能到手不少謝媒錢, 結果現在被姚麻子媳婦打斷。
姚麻子媳婦說成了以後要不要謝媒錢她不知道,但她肯定要不到。
這不等同於明擺著從人兜裏搶錢嗎?
所以說媒婦女臉色刷一下就變了,陰陽怪氣的道:“聽牆角也就算了, 怎麽還學人說媒呢,你會麽?
再說了,王阿婆,我可是聽說這女人前些日子才和你媳婦打過一架,她能介紹什麽好貨色, 我可不相信!不說遠的, 今早不是剛被大隊長罰去洗公社廁所嘛,好像就是因為欺負了你家那個漂亮孫女哩!”
姚麻子媳婦整個人仿佛被泡進熱水裏,一整個激靈,即將報複的快感席卷她的全身上下, 她笑得猙獰, 完全忽略了說媒婦女的陰陽怪氣, 直直盯著王愛花,用一種極為暢快的語氣說:“我說的人, 你一定認識,還能給出一大筆彩禮錢。”
在王愛花倏然亮起來的目光中, 姚麻子媳婦慢慢說出了名字,“隔壁公社領導的兒子,田安誌。他們家都是勞動力,一家人可不差錢,田安誌的娘,滿心滿眼就是想找一個女人給他做續弦。
你也知道的,他前一個媳婦死的早,沒留下一兒半女,所以啊,這次就想找個年紀大點,有生育過的,彩禮錢就照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的價給。”
王愛花又瘦又皺,和炸過的雞爪子似的的手一攥,眼睛淩厲的半眯,“你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