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陸璘才回房。
縣衙後院簡陋,也沒有丫鬟仆婦侍候,但衙門有飯堂,平時給縣衙官員們做午飯,長喜另外給了錢,讓廚房再做一頓晚飯,陸璘就是這樣在縣衙後院住了這幾日。
因他回得太晚,做飯的廚娘早已離開,長喜自己去熱了飯菜,才端進房中。
陸璘用著飯,長喜在一旁道:“公子,我今日遇到件詭異的事。”
“什麽事?”陸璘問。
長喜說道:“我今日看見一個人,長得幾乎和以前的少夫人一模一樣,我看她和一個男人從一輛馬車上下來,然後進了一個藥鋪,要不是有人叫她大夫,我都要以為她真是以前的少夫人。”
陸璘頓了半晌,說道:“上次你見過她,就是那天晚上車夫帶我們去的那裏,她就是那個女大夫。”
長喜想了起來,“原來就是她呀,那她怎麽和少夫人長那麽像呢?少夫人就是雲夢澤這一片的吧,該不會是她什麽姐妹親戚?”
“是她。”陸璘似乎嫌他多話,又開口道:“去備水吧。”
長喜不敢再問,轉身去備水。
但心裏卻一直想著他那句“是她”是什麽意思。
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是……以前的少夫人?
不能吧,這也太匪夷所思了。不過以前的少夫人去哪裏了呢?
長喜不知道,好像整個陸府都不太知道。
算下來,這一晃都四年了,她想必早已再嫁,娃兒都兩三歲了吧。
長喜專心去備水,不再想這些。
隔天,陸璘沒在縣衙,而是換上一身常服,雇了馬車去了外麵。
他對安陸縣知之甚少,從前也沒做過地方官,初來乍到,第一件事便是對這地方全麵了解,先在縣廨內看了各種卷宗與文書,然後還須親自去看看,今日要做的,就是了解城內米糧油布價格,看這些是否正常。
正好劉老二在,陸璘又雇了他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