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熄滅了。
陰暗的殿內隻剩窗前流出的一抹月光,床幔被風微微吹動著,趙琨最終伏下身來讓韓桃平躺睡著,指尖挑開衣衫的帶子,層層解了開來。
他解得很耐心,沒有太大的動作,直至衣衫全都解開,露出的身子被淩亂衣帶半遮著,白皙,又瘦,韓桃偏頭睡著,沒有半點醒來的意思。
趙琨垂下眼看了會兒,想到韓桃親口和他說的在南風館那半年,從心底湧起的怒意和恨幾乎要將他完全吞沒。
半年的時間,南風館一向是男妓接客,韓武禮將韓桃送到那種地方去,明明白白意在羞辱。
當年他自認被背叛,與南燕那邊徹底斷了聯係,當真就沒有過問過韓桃半句,還以為韓桃長袖善舞總也不至於吃虧,便是哪日運氣不好被小小欺辱了,他那時也惡毒地想,是韓桃活該。
可如今親耳聽到這一切,聽韓桃哭著說寫下十四封信卻不見回應的過往,他忽然發覺是自己大錯特錯。
或許那半年裏,韓桃也是像現在這樣,被人剝開了衣裳壓在身下,用手臂遮著眼不受控製地哭,被人要求著聳起臀來迎合,會不會那巴掌那鞭子毫不客氣地打在韓桃身上,而韓桃卻隻能咬著牙去被迫承歡,口中卻還在喃喃念他的名字。
他聽聞南風館裏的男妓,多的時候一天要接十幾人。
心中的念頭如同肆意生長的瘋草,趙琨再難遏製住自己,隻能攥緊了拳頭,他是聽過韓桃在他身下哭的,聽過很多回,也最知道韓桃在人身下曲意逢迎的樣子。
他又怎麽能忍受除他以外韓桃再去受那樣的欺辱。
掌心停留在韓桃的胸膛上,忍不住攏緊幾分用力。睡夢中韓桃哼了一聲,帶著點哭音,趙琨伏下身去,又帶著點懲罰意味地咬上韓桃的喉結,逼得人抻長脖頸去,床帳中傳出細碎的舔咬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