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与行动齐发, 才是最能治住人心的。
尹宛当即不再挣扎,乖乖的放开去拉扯他衣裳的小手,整个人都偃旗息鼓下来。
她用隐在大氅下的小手扯了扯那大氅边沿, 将自己还有少许露在外头的脖颈牢牢遮住。
眼下情况特殊,不遮掩紧一点她都觉得没有安全感。
生怕一个不留神衣裳开了,自己就暴露在空气里。
怀里的人儿终于乖了,白王这才止了挑逗她的动作,将人抱着往出走。
不过才将将跨出内间的门, 突然感觉有一只小手划过他腹肌, 摸索着过去, 攀附在他腰间。
这是终于知道回应了吗?
白王唇角浅浅一扬, 一种即将要走向胜利的喜悦浮上心头。
他假意不知, 继续往前走。
不过还没走出外间的门, 就感觉怀里的小姑娘忽然抓了一把他的腰身, 小声说道,“殿下, 等一等。”
白王顿住脚步, 垂目看她。
面上的喜悦早就已经收了起来,换上了一种迷茫与不解。
任何时候,不论何地, 他都要将演戏做到极致,不能让她发现丝毫端倪, 影响计划。
“怎么了?”他淡淡一问。
尹宛抬眸看他,一张小脸儿还是红通通的。
“我......”
我字刚出口, 就卡住了。
她想说这样还是不妥的, 但是白王他肯定又要说一堆道理让她无法反驳。
于是小姑娘脸色逐渐沉闷下来,视线游向别处, 樱唇抿的紧紧的。
“怎么了,宛宛?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我们一起来解决,别怕。”白王心知她在想什么,也不直接问,反而是延续一贯的风格,慢慢引导。
反正不论她说什么,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说有事一起解决,是不是说明这回他不反驳自己,要给她自行提建议的余地?
嗯,应该是了。
尹宛说服自己,这才又抬目看他。
“我是觉得,我们这样出去不妥,还是唤下人送衣裳进来,待穿好后再出去吧。殿下你知道的,我们过不了多久就会分道扬镳,在这之前有些事还是要注意分寸。”
尹宛心中的小心思简直就与白王的料想一般无二。
这是见硬的治不了他,就换软的了。
啧啧啧,她未免太小瞧他了。
他软的也不吃!
单纯的小白兔永远都不会是狡猾大灰狼的对手。
“宛宛谬论,我想你肯定弄错了一件事。”他语气略显不悦。
不过当然是装的。
尹宛感觉出来他不高兴,心里有点微恐。
白王这个人生气起来还是有点吓人,在很多时候她还是畏惧他的。
虽然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她胆子大了不少,也有些许放肆,但是他语气一不好,她还是怕怕。
“殿下,你说的什么事?”她小声问。
不过怕归怕,心里不高兴了照样腹诽。
反正他又没有读心术,听不见。
真是个坏蛋,她不过是说要注意分寸,这事儿明明白白的,还有什么弄错的余地吗?
瞎说!
白王看着她,稍作沉思状。
片刻后,说道,“你与我乃是夫妻,昭告天下了的,在你我彻底分开前的这段时间不论我们是如何说的,在外人眼里那都是夫妻,这关系不是你个人认为不存在它就不存在的。”
“在府上我抱你也好,与你同榻而眠也好,那都是最正经不过的事,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宛宛你还是莫要有这种心理负担。你要知道,在我去书信到父皇手里之前这关系都会如铁一般牢固,坚不可摧。”
她就知道,就知道他会用大道理来驳她。
方才自己还说服自己说他不会呢,真是异想天开。
尹宛气的柳眉倒竖。
她咬着唇别过脸去不再看他,气呼呼的,小胸脯起起伏伏的,像是一只软乎乎的小兔兔。
“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生气了,还这样可爱,白王忍不住将手里的力道加重了些。
这些话他早就要说的,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今日总算是说了,心里还畅快的。
但是怎么办呢,他是高兴了,小兔子却生气了。
不过这都不是问题,哄哄就好。
他将她往自己怀里抱了抱,将头抵在她炸毛的头发上,小声道,“宛宛,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压你,就是想说事实就是这样,不想让你总是心里负担那么重,我也就想你能过的开心放松些而已。”
“你说你要走我都记着呢,等我身子痊愈后我就履行承诺放你。还有我们虽然总是贴在一起,但是我是个极度有原则的人,绝对不会对你做不该做的事,你别担心,这段日子就安安心心的做好你的白王妃,该吃吃,该喝喝,该笑笑,肆意一些。”
话是这么说,但骗人的事儿一件没少干。
什么抱抱,亲亲,该做的都做了,也就尹宛还傻乎乎的不知道罢了。
听他说了一推话,她都没有真的听进去几句。
唯独只有那句等他痊愈就走的话她听得明明白白,想到这个男人虽然位高,但是还算有点良心,心里稍稍不那么难受。
她昂起头再次看他,问道,“真的吗殿下,你说的都是真的?”
白王郑重颔首,“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嗯......这诺言恐怕在她心里不易服,他又赶紧补了一句,“说假话就变大黄狗,汪汪汪的那种。”
这还差不多。
尹宛板起的脸瞬间得到了放松。
她被他最后一句话的语气给逗乐了,忍不住噗嗤一笑。
他的宛宛他最了解,单纯的要命,哄哄就开心。
白王也跟着笑了。
两个人还是第一次这般相互微笑着看对方,看了一会儿,不知怎么得空气一下气变得潮热起来。
尹宛的脸好不容易消退下去,一下子被弄的绯红一片。
她一下子抿住唇,将笑压了回去。
与此同时,竟惊讶的发现,白王的耳根居然也开始泛红。
他肌肤白皙,生的又俊美,耳根覆着薄薄的红雾,像极了纯情少年。
尹宛一时看的有些晃神,想不到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白王发现自己身子有些变化,也将笑慢慢压了下去。
之前撩拨她是撩的过火,但那都是他单方面的,今日两人这般贴着,相互看着彼此笑,就好似一对刚刚成婚的蜜里调油的小夫妻似的,如何能不让他心动。
一慌一动,耳朵就红了。
尹宛忽地记起两人第一次去见兰妃娘娘的时候,她说起要生孩子的事,白王的耳朵就红过。
难道那个时候......
她又开始胡思乱想。
当然,她习惯了,一想到什么就又问了。
“殿下,你额耳朵好红,第一次见母妃的时候你也这样,我想问问,那时候殿下是为了什么脸红呢?”
他们才认识不到几日,那肯定不是喜欢。
余下的该不会就是害羞吧?
当然,她猜的很对,但是白王并不打算告诉她。
这种事情说出来多掉面儿,他一堂堂王爷,怎么会听见生孩子就害羞?
被她发现,往后还怎么引她与自己一同孕育下一代。
“风吹的。”他胡诌道。
尹宛轻哼一声,“怎么会,那时候明明还很暖和。”
“真的,就是风吹的,我这人被热风吹也红,被冷风吹也红。”他继续胡诌。
尹宛撇撇嘴,“我不信!殿下我好奇,你就告诉我好吗?”
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望着他,白王从余光里看到她热切的眼神,心跳一下子加快不少。
怕是再被她缠下去他就真的说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将视线收回来,停在她的唇瓣上,“就是风吹的,宛宛若是不信再继续纠缠,我可是又要亲你了,你要知道,你夫君现在身子并没有发热。”
小小的威胁一下,定能堵住她的嘴。
果不其然,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小姑娘赶紧闭了嘴,还将唇瓣抿的紧紧的。
给他降温的时候亲亲是正事,他不热的时候亲亲就不正经!
白王又一笑,唇线浮现一道好看弧度。
他笑起来可真的好看,尹宛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但没想到就这两眼被他给发现了,“宛宛你还说想要走,我看你都已经心里有我了。”
尹宛连忙收回视线,忙忙摇头,“殿下你不要胡思乱想,没有的事儿。”
嘴是这么说,但是小心脏却在砰砰跳着。
白王觉着,这虽然不是喜欢,但是她对他绝对是有了一些好感的。
即便这些好感很朦胧,也很懵懂,但总有一日能见天日。
他低下头去,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宛宛,你说你都要走了,有件事可以满足下我吗?”
“什么事?”尹宛垂头问。
只要不过分她都能答应。
“往后不要唤我殿下,唤我衡哥哥吧。”白王柔声说。
一直殿下殿下的,感觉都不亲近。
他们年纪也就只差三岁,叫哥哥最合适。
彼时,两人站在门口,与外头只一门之隔。
两个下人就候在外头,将他们说的话尽数听了去。
苍河与春见眉头一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心照不宣。
主子们杀我,主子们杀我啊。
还不要叫殿下,叫哥哥,不过就是小夫妻俩之间的撩拨把戏而已。
可是都快把他们甜到齁掉牙了。
苍河揉了揉自己的脸,口语道:我牙疼。
春见也学着他:我也牙疼。
尹宛还在犹豫着,纠结该不该答应。
这个小要求也不是不能应,但是总感觉这是两个互通心意之间的人该唤的称呼,他们又不是啊。
见她犹豫,白王猛咳一声,“宛宛。”
他的小腹一抽,擦过尹宛腰间,尹宛浑身一痒,连忙往旁边缩了缩。
“好吧,好吧,我答应就是了。”
怕了他了。
“那宛宛叫一声给我听听。”他道。
尹宛踌躇了一下,“衡,衡哥哥。”
“嗯,真乖!”
“......”
尹宛当真觉得,这个称呼怎么唤起来感觉怪怪的,有点羞涩。
就在她琢磨哪里怪的时候,白王已经将她往怀里紧了紧,抱着她抬步往前走。
人刚走出去一步,大门吱呀一声从外面被打开了。
两个下人就站在外头,低着头候着。
白王便抱着尹宛往外走,尹宛扭头看着两个下人,心中十分气闷。
怎么在外面唤他们的时候都不进来,害得她弄着这样。
待会儿定要遣来问问。
两个下人愣是头都没抬,跟着他们一道往前走。
浴房里空无一人后,板栗才从拐角处进来,进去一边收拾衣物,一边儿琢磨事儿。
回到清心苑,尹宛赶紧让春见给自己找了衣裳换上,又将头发都绞干梳好。
白王早她一步就已经穿好衣裳,在屋中圈椅上坐着。
拿着一盏茶轻轻刮着茶叶沫,视线却一直停在内室门帘上。
苍河见主子耳朵还红着,忍不住低声说道,“殿下,您这臂力真的惊人,居然抱着王妃在屋里站了那么久,属下好生佩服。”
白王睨了他一眼,“就你嘴多,该办的事怎么都办不好,让那柳予风竟然都跑到本王面前抢人,险些还......”
说起这个,苍河就十分心痛,他家殿下要不是真的病了,这事还真的难说。
说不定王妃早就没了,更没有今日浴房之事。
“殿下,是属下没有办好事,殿下恕罪。但是属下受罚之前,还是想去请老大夫过来给殿下看看身子。”
小厨房里熬着的药其实都不是治病之药,看上去都是药材,其实混在一起熬制,最后就成了滋补身子的药。
当然,是只补男子身体的。
这个东西它关键不治病啊。
白王将茶盏放在桌上,朝里头看了眼,见人没出来,低声道,“本王练武,这点风寒不在话下,你莫要多事,还是着手将那件事办好才是。”
“是,殿下。”苍河只好应道。
两人说完话,里头就收拾好了。
尹宛从里头出来,走到炭盆边的椅子上坐下,将小手放在上面烤了烤。
暖意缓缓开始蔓延,身子也逐渐暖和起来。
眼下得了空子,她才有精力去看两个下人。
“苍河春见,方才我唤你们的时候你们在哪儿?”
两人早有对策,连忙说道,“回王妃,属下去找大夫拿剩下的药了。”
“回王妃,我去烧热水去了,怕浴房里的水不够。”
尹宛似信非信,“既然烧热水为何一直不见你来?”
苍河这理由倒是能够服众,但春见的有待怀疑。
“王妃,我来了的,那时候听见殿下与王妃在说话,就不敢进来打搅,还请王妃恕罪。”春见跪地祈求。
白王气定神闲,又端起茶盏抿了口茶,静静的看着他们演戏。
一早要去浴房的时候他就下了命令,不准任何人进入。
见小丫头都吓坏了,尹宛连忙将人扶了起来,“我就是随口问问,看你吓的,算了事情都过去了。”
春见缓缓起身,扶着主子在椅子上坐下。
她站在她身后,朝上头的白王看了一眼,白王微微抬手,表示很好。
随后就有丫鬟将午膳送进来,两人这段饭吃的十分舒适自在。
饭后,白王就拉着尹宛在院子里散步。
尹宛起先还没发现什么,最后走着走着,她就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按照道理来说,白王生病不应卧床休息才对吗?
他不仅在浴房里抱着自己抱了许久,还拉着她出来散步,在这冰天雪地里,一走就是半个时辰。
她都嫌累得慌,他一个病人是怎么能受得了的?
走了一会儿,尹宛就不走了。
停下来站着,白王发现她不动,也跟着停下。
他转过身来看着她,“宛宛,怎么不走了?”
白王其实还很喜欢这种有她陪着一起散步,很舒坦,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尹宛看着他,神色不是很好。
“殿下,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听到她又唤回殿下,两人之间疏远不少,白王心中不大适应。
他立刻提醒她,“宛宛食言了,怎么又唤我殿下。”
尹宛这才意识到自己唤错了,忙唤道,“衡哥哥。”
刚开始这么唤他的时候是真的好别扭。
但是尹宛还是默默将那别扭吞下,想着魏衡这么一点小要求若是自己答应了都不能做到还真的不守信用。
魏衡嗯了一声,“这才乖,你想要问什么问题?”
尹宛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衡哥哥不是病了吗,为什么刚刚抱着我的时候还那么有精神,是不是你根本就没有那么严重,或者是说已经好了不少呢?”
这是她很想要知道的事情。
魏衡心中一拧,心道糟糕,自己是不是那时候撩拨过头,居然忘记自己是个病人身子要虚弱了?
他想再装一回病恹恹的样子,表现的虚弱至极。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怕是再继续那样也不太妥当。
说不定还真的弄巧成拙。
他略一思忖,干脆就借机说自己一直用药好了不少,这样也可以名正言顺的抱她,做点有力气的事儿。
“宛宛真聪明。”他道,“这几日一直在吃药身子肯定比之前好了不少的,身子好了,力气自然也恢复不少,宛宛不用惊讶。”
“若是我一直不好,那才真的是有问题的,我也不想用这个骗你。”
尹宛心下了然,还有点感动。
他还算诚实呢,好了些也直接告诉她,倒是挺好。
这几日的辛苦可算是有点回报。
“那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衡哥哥,那是不是说,我再好好照顾你一段时日,你就能彻底好了?”
闻言,魏衡心口一疼。
但他只阴郁了片刻,又很快说道,“是啊,宛宛最聪明了。”
说是这么说,这个事儿还真的给他提了个醒儿。
有些时候还真的不能太激动,得时刻注意着,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
后头的几日,魏衡倒是消停不少,也没弄新花样出来。
白日里是个好了一半的病人样儿,夜里就哄着尹宛,让她同自己亲亲抱抱。
一来二去,日子久了,晚上睡前要摸摸他的腹肌,和同他睡一个被窝这件事就逐渐成了习惯。
她也不再纠缠非要两个被窝的事。
距离元朔越来越近,温度也越来越低。
最开始的好几次都被冻醒,后头与他睡一起才再没了这种感觉。
夜里魏衡体温持续升高,她吓得发颤,只能亲他给他降温。
最开始还觉得很是羞耻,后来她就说服自己,这样没有旁的意思,只是为了救他,也就没了心理负担。
两个人倒也相处的十分融洽,再没有什么吵吵嚷嚷。
直到七日后的一个午后,事情忽然急转而下。
饭后,陪着魏衡用完药,他去了书房,尹宛就在屋里坐着发呆。
前几日他都不论白日夜里都与她黏在一处,但是今日他有事要办,忽然不陪她,她倒是有些不习惯。
在屋子里坐着,一会儿看看外头,一会儿看看炭盆。
看了一会儿实在是闷得慌,于是忽然想起多日之前魏衡说的要她闲着无事看看书的话。
兰妃娘娘送的早就看过,也不想再看第二遍。
她便唤了春见去外头买了些书回来。
那些书大多是讲述男女之情的,写的十分暧昧,引导女子动情与夫君花前月下的事。
这自然都是魏衡吩咐的。
春见一个姑娘家家的去买这种书其实也很尴尬,脸皮薄,同掌柜的一说,掌柜的就坏坏的笑了笑,将一摞书都给了她。
她臊得慌,抱着书,丢下银子,一溜烟儿跑了。
也没检查书中有没有混进来什么不该的东西。
回来就往主子桌前一放,“王妃,书都买到了,那个,小厨房还煮着汤我先去看看。”
尹宛拿起书朝她挥了挥手,自顾自的看着。
春见逃也似的跑走。
书中当真是写的太过黏腻,有些画面还十分露骨,看了几眼尹宛就开始脸红心跳,将那书赶紧合上,丢在一边不敢看。
然后去拿第二本。
没想到,第二本居然比第一本更加直接,连描述都没了,只有画面。
她吓得将书直接一下子合上,压在第一本书下头。
后头的第三本,第四本也都有这种情况,看都不敢看。
最后只敢将书一本本拿起来看封面。
鉴于之前那几本,她得了些经验,后头的几本也不至于再被刺到眼睛。
一见到那种名字很奇怪的她就赶紧丢开,一连丢了五六本。
直到看到倒数第三本,才给她终于寻到了一个正经的名字。
“论如何辨别男人说没说谎。”她看着那书名,轻念出声。
这书的名字......嗯,肯定正经。
尹宛心情总算是平复了下来,长指捻起封皮,翻开看。
没想到是真的,这书老正经了。
才看到第一眼,她就来了兴致。
第一页里写着:教你如何辨别男人骗人(一)
从亲吻开始说起,如果男人以各种理由哄你与他亲吻,请不要相信,立即拒绝。因为亲吻并不能帮着缓解任何事,也不能治病,这只是他想要诱哄你的手段之一。
以下是我列出的十个手段,往君悉知。
尹宛顺着那书看下来,直看的瞠目结舌,居然书里写的和她现在经历的一模一样。
说明了什么,说明魏衡是在利用发热来哄她与他亲亲。
细细想来,她好像真的没有哪一次见过他是真的在亲亲摸摸之后降温了的。
每一回都是他缠着她许久许久,直到她实在是乏了睁不开眼,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来他就好好的,再也没有那种滚烫感。
这么说,他是在骗她。
因为这么做根本不能降温。
知道自己被骗了,尹宛心中的火气一下子汹涌而上,气的啪的一声合上书。
魏衡,他真是混账!
她要去找他问个清楚,问他为什么要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