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情上, 魏衡眼里向来揉不得沙子。
这会儿魏循就站在门外,两人仅一墙之隔。
他怀里正抱着好不容易哄来的女人,还与她吻的难舍难分。照理说魏衡本应该知足身心畅快的。
但是, 他偏偏不是如此,反而越是吻她越觉得心中不快。
脑子里想的全是从前魏循与尹宛相处的画面,还有那日在莲花亭他摸她腰的场景。
这事儿他记了许久许久。
越想那画面越清晰,醋意开始横飞。
恨不得将怀里柔弱无骨的小人儿彻底摁入自己的怀里才罢休。
大手如铁似的禁锢着尹宛,叫她分毫动弹不得。
尹宛不知他怎得忽然这般疯狂, 感觉后腰都要被他捏断了似的。
嘴皮子也开始发麻, 似乎还有肿胀的感觉缓缓传来。
她怕再这么任他肆意下去, 明日都不能见人了, 怕是用饭喝水都成问题。
于是忙用手去推开他, 口中唔唔的说着话。
魏衡与她唇齿贴的太紧, 导致她那些个话根本就没办法发出来, 还没到唇边便被他尽数吃了下去。
他心里其实门儿清。
知道她想说什么,也知道她想干什么, 但就是不想给她机会说出口。
此时此刻, 他只想将自己想做的事情做到极致。
将她狠狠的占有,在魏循面前宣誓主权,说她就是他一个人的, 谁人都不可夺走,也不给任何人以可乘之机。
他要将自己与尹宛牢牢的栓在一起, 再也不受任何事任何人的影响。
便是这一会儿的时间,尹宛便感觉双唇的肿胀加重不少。
心里着急得不得了, 担心再继续下去唇瓣恐要破皮。
她蓄了蓄力, 一咬牙,伸手在他腰上使劲拧了一把。
魏衡怕痒, 尤其是腰部最甚,这也是尹宛近些日子才知道的。
她就照着他最敏感的地方使了使劲儿,痴缠她的男人瞬间便松了口。
尹宛忙从椅子上站起来,用手揉着唇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魏衡跟着站起来,朝前跨出一步贴近她,小声问道,“宛宛为何捏夫君的腰,是夫君方才伺候的不好么?”
尹宛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都将我弄疼了,好好意思问好不好?”
看起来小王妃生气了。
魏衡心下有些歉疚,感觉自己方才的确做的过火了些,也没考虑到她会疼。
垂目望着那红通通的唇瓣,伸手在她唇上用拇指轻轻点了点,“小心肝儿,都是为夫坐的太过分将你弄疼了,为夫在这里给你赔不是,还请宽恕夫君一回吧。”
俊美如玉的男人敛着眉一脸歉意的看着自己的时候,那模样十分可怜,倒弄的尹宛心里还挺过意不去的。
她软了下来,说道,“倒也没必要这样,下回注意些便是。”
下回!
他的宛宛居然主动说了下回,魏衡不知心中有多激动。
一把将人抱进怀里,将脸贴在她脸侧轻轻厮磨。
“小心肝儿,你可真好,夫君很高兴。”
方才才从禁锢中解脱出来,眨眼又被人圈住,尹宛头皮都在发麻。
她在他的怀里挣扎着,不让他困住自己,“夫君你快放开我,亲也亲了,差不多行了吧。”
他们亲吻的过程中外头的脚步声已经许久不曾听过,尹宛觉得太子肯定早就识趣离开,实在没必要再继续下去。
而且,她的唇被他允的太难受,得需要时间好好养养才是。
怎料魏衡并不愿松手,反而将她抱得更紧,“那可不行,夫君现在正难受着,如何能放开宛宛?”
他难受?明明是她难受才是吧。
尹宛攥着他的绯色衣袍板着脸道,“你难受个什么劲儿,我才难受呢。”
“你看,我嘴皮子都要破了!”她昂着头看着魏衡,翘着唇将自己的伤展示给他看。
魏衡看着那微微肿胀的唇瓣,挑了挑眉。
心里虽然心疼,但是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只因外头的人还没走。
听不到脚步声,可并不代表他不在那处。
方才尹宛说好了的时候魏衡便知道她误以为太子已经走了,想着正好将计就计一回。
有外人在她肯定放不开,不能放松与他配合。
若是叫她以为他不在,不就可以完全放开好好配合了?
“宛宛,真的,夫君比你还要难受,你就可怜可怜我吧。”魏衡抓起尹宛的手,往下探了探,“你看看,都这样了,再忍怕是会死的。”
在触到那片火热的时候,烫的尹宛几乎是瞬间便将手给缩了回来。
双手僵在半空,张牙舞爪的对着魏衡。
她咬着下唇,小声嘀咕,“你不要脸!”
真的好不要脸啊,怎么能捏着她的手去摸那什么呢。
丢死人了,他怎么连半分矜持都没了?
夫妻之间还要什么矜持,魏衡现在胆子大得很。
他眼巴巴的看着尹宛,表现出十分痛苦的摸样说道,“小心肝儿,你就可怜可怜夫君吧,夫君真的快难受死了。”
哼,难受便难受,她才不管。
尹宛将脸别开,不看他,“难受就去外面站着吹吹冷风,消消热,一会儿不就好了?”
最近他如此的无节制,她都怕了。
秉持着能避就避,能躲就躲的策略。
但魏衡并不想给她这个机会。
小王妃越是打定主意不要他碰,他越是要厚着脸碰她。
那双摄人心魄的双眸流转间,便开始耍苦肉计,试图得到她的同情。
他拧着眉痛苦的看着她,说道,“宛宛,夫君真的好难受好难受的,你就真的舍得看见夫君痛苦而死吗?”
问这话时,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外头的人能听见低语,但是不能分辨到底说了些什么。
尹宛心软的要命,心里又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情愫,自然是舍不得他死的。
她转过头来看着他,见他脸色确实不好,便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坚持下去。
魏衡发觉她心思动摇了,忙又添了一把火。
忽然一改常态,装出痛苦的样子扶住桌子,捂住下腹大口大口的作深呼吸。
他善于演戏,经过数日的积累,演技早就练就的炉火纯青。
尹宛见他脸色发白,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彻底软了下来。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将自己变得脸色惨白的,每回这样的时候,看上去就好似真的一般。
她迟疑了片刻,红着脸,如同猫儿似的小声说道,“那个......你既难受,那我便可怜可怜你吧。”
得!要的就是这句话。
达到目的,魏衡再也不装了。
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在尹宛震惊的目光中将她推着按在墙上,封住了她的唇。
怕她后背磕伤,魏衡情绪激动的时候也没忘记用手给她挡一挡。
靠到那墙上的时候,尹宛并没有什么不适的。
但是她心里却很疑惑,魏衡这家伙到底是真的难受还是假的难受啊?
为何那会儿看他明明脸色煞白,摇摇欲坠的模样,怎么自己一答应,他便忽然像是变了个人,生龙活虎的过来扑她呢。
该说不说,他那样将她当真骇了一跳。
小心脏扑通扑通狂跳,都快要蹦出来了。
她想,他会不会是故意骗她的?
如果是那样,那他演技未免也太好了些吧。
心里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尹宛马上就想与之理论一番。
可是还未等到她行动,魏衡便已经一边亲着她一边将她带着往前走,直至靠到门上才停下。
期间亲吻并未停歇,两人之间像是有磁石一般黏在一处,难舍难分。
尹宛都能感受到他呼吸比先前灼热不少,像是想要将她就此融化似的。
魏衡吻技娴熟,没几下便将她惹得浑身发软,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什么气力再去理论什么骗不骗的。
他的力气极大,将她按在门上亲吻,导致那门都在跟着颤动。
魏循就站在门外,看着门扉晃动,整个人面色铁青。
双手握拳,青筋暴起,恨的牙痒痒。
本该这个时候便要识趣离开的,但是他偏偏不信邪,觉得只是亲吻还说明不了什么。
唯有那种......才能表明一切。
他强忍着嫉妒,站在原地,静静听着里头的动静。
魏衡眸子瞥到那门外淡淡的人影,眼底是难以抑制的讥讽。
二皇兄啊二皇兄,我看你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他合上眼,开始探上尹宛的衣襟,敷上那爱不释手的云朵。
发现那处丰腴不少,他笑了笑,从唇边缝隙里挤出几个字,“小心肝儿,夫君的手法看来相当不错啊。”
尹宛哼了一声,唔唔的嗔怪道,“不要脸!”
又不要脸,魏衡坏笑的松开她,“既然小心肝儿那般喜欢说夫君不要脸,那夫君势必要成全成全你,将不要脸进行到底了。”
趁着这空隙,尹宛深深的吸了口气。
而后,问道,“你要做什么?”
魏衡将她抱起,看了门外一眼,故意大声说道,“自然是做夫妻该做的事了。”
话毕,他便抱着尹宛转了个身往前走,将她放在外间桌上,三两下除去了衣物。
尹宛四下张望一眼,觉得这处委实不妥,用手护住自己,急道,“不行,桌上怎么能......”
桌上怎么不能了,椅子上都能呢。
魏衡压低眉眼,将身子往前一倾,堵住了尹宛的声息。
今夜入夜之后,就变了天。
外头暗的不见五指,寒风不断,像是在酝酿着一场大雨。
果不其然,没多久,雨滴哗哗坠下,打在庭院之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似乎在配合着屋中的人,一同谱写这篇旖旎□□。
屋中烛火摇曳,人影交叠,喘.息.声不绝于耳。
魏循听了个明明白白,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竟也能看见这种场面。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像是根木头似的僵着,任凭那令人遐想的声音伴着雨水声充斥着耳膜。
也不知站了多久,才回过神来。
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何这般自大狂妄,人家都眉来眼去了,他还不相信他们已经成了真夫妻。
还在那里说着不相信,不可能。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麻痹自己的呢。
他气急,忍无可忍,伸手去推那门。
不知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在这一瞬间起了想要去打断他们的念头。
可是门却没被推开,里面好似被上了门栓。
就在方才亲吻尹宛的时候,魏衡已经悄无声息的将那门栓放了下去,防的便是魏循这不讲武德之人乱来。
不仅门是这样,就连那支摘窗也都被他关结实了。
现在,他除了在门外站着,怎么都进不来的。
除非破门而入。
若他当真这样做,那他的名声怕是会连夜便坏透,不消几日就能传去京都,路人皆知。
谅他再大胆,恐怕也不敢如此。
魏衡便是算准了这些,所以才敢故意这般行事。
推了一次门实在是没推开,魏循便想着蓄力再继续推一次试试。
但不巧的很,就在此时,春见与苍河打着折伞从外头走了进来。
看见太子在门外偷听,春见立即大声道,“太子殿下,您怎会在我们殿下与王妃的门外?”
“眼下已经到了入睡的时候,偷听怕是不妥吧。”
偷听儿二字说的力度极大。
太子神经紧绷本就十分紧张,忽然被下人抓包,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了似的,猛地抖了一下缩回手来。
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堂堂一国太子,尊荣无上天之骄子,竟然偷听人家夫妻**,多丢人。
他迅速转身看向他们,怒道,“闭嘴!你们想死吗?”
春见与苍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立即闭了嘴。
他们不想死,这个时候出来只是殿下计划中的一环,点到为止即可。
目的达到便可以了,再没必要与太子冲突。
二人打着伞站在石阶下静静地看着太子。
雨水打在伞面劈啪作响,水流顺着伞面哗啦啦往下滴,在地上砸起一个又一个的水花。
那水花在手中风灯的照耀下,发着耀眼的光,像极了元朔之夜点的那些绚烂的烟花。
太子脸色极差,檐下微微晃动的灯火印在他脸上,打出一大片阴影。
幽深的眸子便隐在那阴影下,更显阴鸷。
他怒摔衣袖,几步跨下台阶,抢了苍河手里的折伞,气冲冲的往前走去。
很快,高大的身影便隐入雨夜里,不见踪影。
春见赶忙将手里的折伞移过去遮住苍河,两人很是默契的转过身看着洞开的院门,得意的笑着。
里头还在热火朝天的继续,外头雨声太大,吞了不少声音。
但因为太子就站在门外,怒喊滚的时候,有一半声音是传进屋内了的。
尹宛听到,慌道,“快停下,外头有人。”
魏衡不为所动,嘴里说着哄她的话,力气一点没少使,“无人,小心肝儿你听错了,今日下雨最适合增加夫妻感情,你就心无旁骛的享受便是。”
尹宛哦了一声,颤抖着点点头,“那......那好......吧。”
一句完整的话几乎都被打成了碎片。
可能,真的是她听错了吧。
尹宛深吸了口气,整个人熟的像是霜后的柿子。
她每每这样,都极近魅惑,将魏衡勾的无法自拔。
他将人抱着,一同坐在了椅子上。
尹宛恨不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这什么人啊,都找的什么地方,这里如何能行。
她咬着牙避开他的目光,魏衡不让,捏住她的小脸叫她看着他。
“小心肝儿,你看着我,我才是你正儿八经的夫君。”
尹宛想说你这不是废话吗,她哼了一声懒得理他。
不想看他?那如何能行。
魏衡又用了些劲儿,问道,“小心肝儿,你快看着夫君,若是不看,夫君便会用比这大数倍的力气哦。”
吓得尹宛立刻扭头看他,“看了看了,你可别乱来。”
魏衡唇角上扬,第一次食言了。
说都说了,哪有不做的道理。
他可是血气方刚,年轻气盛的白王殿下,又不是什么虚弱之人。
......
外头的两个下人一直站在雨里等到太子走的远远的时候,才一同踏上石阶走入廊下。
春见一边拍打着身上的雨渍,一边轻声道,“我去让人将热水送过来等着,你就在此守着。”
苍河点点头,“好,那你快去。”
魏衡今日精神极好,一直忙到后半夜才消停。
倒是苦了一众下人。
厨房烧热水的下人们都不敢歇着,一直不停地烧水候着。
送水的也一趟一趟的过来。
春见数了数,一共送了四次水。
不由的开始替她家小姐担心,怕她吃不消。
寻思着这白王殿下身子也太好了些,难道就不觉得累的么。
苍河忍不住打断她的担心,说他家殿下从未有过女人,身子好的很。
又爱王妃爱到骨子里,不知餍足也是很正常的,王妃习惯习惯便好了。再说了,殿下心疼王妃心疼的紧,不会伤到她的。
春见一听,诶,还真有道理,便不再担心了。
......
夫妻俩第二日一觉睡到快午时才起身,梳洗完毕后尹宛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动都不想动。
魏衡便将她抱着又放回到榻上,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宛宛,你再睡会儿,不用去前头,为夫自己去应付太子便是。”
尹宛巴不得不去,躺在榻上合上眼,朝他有气无力的挥手,“去吧去吧。”
管他去哪儿啊,反正别来霍霍她就成。
这人真是坏透了,极坏极坏!
在桌上椅子上也便罢了,竟然还要在地上......
魏衡走后,她朝那桌子椅子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被清洗过的地面,羞的双颊通红一片。
怕是往后都不能直视那几样东西了。
看一次便会想一次。
果不其然,就方才看了一眼那地面,便让她想起来昨夜的荒唐事,羞的连忙拉起寝被盖过头顶,将自己整个人都埋在里头。
不看不看,真的不能看,再看她这脸还要不要了!
魏衡前去花厅之时,魏循已经在里头坐着,手中拿着一盏热茶用杯盖刮着上头的浮沫。
见魏衡进来,眸底闪过一丝阴暗。
不过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看着魏衡,冷冷说道,“五弟这般贪睡可不好,将孤晾在此处多时了,不觉得不合适吗?”
魏衡打了个呵欠,走过去,丝毫不提昨夜之事。
“臣弟昨日有些累,便贪睡了一会儿,还请皇兄恕罪。”
魏循不动声色的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一番,面上难掩嫉妒之色。
**当真是一记良药,能让人容光焕发。
他端着那茶饮去一口,有些阴阳怪气的道,“你说说,若是叫父皇知道你在这封地无所事事,整日贪睡,会不会大发雷霆惩处你?”
还好意思说他,他有没有无所事事他们不最清楚吗?
魏衡用手抵唇轻笑,语气里带着讽刺,“那皇兄怕是说错了吧,臣弟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做了那般大一件事你们不是都知道么。后来还说我不该将功劳自居,应该拱手送给皇兄吗?便是有这前车之鉴,所以臣弟才不敢再擅作主张,想着之后再有什么要先向皇兄知会一声再做才是,省的到时候说臣弟不懂事。”
几句话将魏循怼的脸色青一块白一块,心里极度不适。
他将杯盏重重置在桌上,气急败坏道,“怎么,五弟的意思是说父皇的决断错了?你是想忤逆父皇吗?”
魏衡便知这人要往他身上扣锅,他才不会接呢。
“非也非也,臣弟岂敢如此。”他道,“臣弟只是在表明态度而已,往后臣弟一定不会让那件事再重演的,一定会先想着皇兄,臣弟这样想没错吧?”
魏循当下无言以对。
说好也不行,说不好也不行,看着魏衡直在心里骂他巧言令色。
他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冷着脸道,“孤代父皇巡视要务,眼下便要看你这段时日在凛州所做之事,你现在就去书房整理出来,午膳前交给孤。”
到底是被他的话给压住了,魏衡终是扬眉吐气一回。
他嗯了一声,从容道,“谨遵皇兄之命,臣弟这便去准备,还请皇兄在此稍坐。”
魏循挥挥手,不耐烦的催道,“快些,孤没什么耐心,晚了孤可是要去御前参你一本的。”
他很急,急着支开他,想趁机去寻尹宛。
从昨日到今日,魏衡一直在她身边打转,弄得他都没机会靠近。
想了许久,才想出这个法子来给自己找个机会。
昨夜回去之后,他几乎气的一夜未眠,人都险些废了。
不过最后好在想通了,觉着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们圆房便圆房,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自己还不是同那谢芝早就有了**。
就算是扯平了吧。
只要尹宛还在就行,他不介意要一个没了净白之身的女人。
成大事者得不拘小节,他想的很开。
待魏衡一走,魏循便立刻起身,寻了人少的路前往清心苑。
昨日无事,他已经将这座小小的府邸摸了个遍。
哪里人少,哪里路近,都清清楚楚。
很快,他便轻车熟路的到了清心苑外头。
这院子有个后门,时常锁着,无人值守。
他便拿着从前核桃在此准备的钥匙打开那门,悄无声息的混了进去。
春见此时正在庭中忙着监督洒扫的丫头们,不曾注意到屋中进去了个人。
初听脚步声,尹宛还以为是魏衡回来了。
她躺在寝被里,懒懒的说道,“夫君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太子那里都应付好了吗,他什么时候走?”
她竟盼着他早些滚蛋?
魏循顿时气的心火上涌,几步跨到榻前,扯开寝被死死盯着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怎么,你就这般不想看见孤?”
尹宛哪里想到会是他,在寝被被掀开的一刹那,整个人瞬间石化。
她看着他,慌张道,“你......你怎么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