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非原則問題的時候, 張飛鶴並不會主動幹預其餘內門弟子的行動。
更何況蔣鈞行同他是一門師兄弟,還肩負著霞山派大量需要外出的任務,因此在見對方態度堅決之後, 他也隻是略一思考,便點頭同意:“那也好, 在去棲衡山之前,我手頭還有些沒了結的工作要交給你,正好也請你順路幫忙辦結——最近真是不太平, 妖獸侵擾的事件也變多了。”
蔣鈞行一點頭,照例去問道台領帖子。
臨走之前路過尹新舟所在的那座山, 隔著老遠就能聽見奏樂的聲音,想來是因為音修們仍舊在用那片地方作為演練的場地。對方入山門之前, 這樣的合奏他也聽過好幾次,但唯獨這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樣,蔣鈞行猶豫了一下, 最終還是走近了幾步, 隔著一片林子的距離靜靜旁聽。
就聽到絲竹聲當中多了一些打擊樂。
而且打擊樂的節奏和風格都很奇特,不像是尋常的那種戰鼓、手鼓或者腰鼓,而是有著更加複雜多樣的成分在。
……是尹新舟在敲架子鼓。
當然,這和樂器店裏麵兜售的成品架子鼓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主要構成是不同尺寸的幾麵鼓、鑼以及金屬響片, 由於數量不足, 她甚至還支援出了自己房間裏麵的鍋蓋。尹新舟在這個架子鼓組合當中所發揮出的最大作用就是定製出了一個用於腳踏敲鼓的連杆裝置, 讓自己能夠手腳並用地操縱這個在其他人眼中有些特殊的樂器。
她以前在上大學的時候並不通樂器, 對於架子鼓的認知也不過局限於圍觀——遠遠看著學校裏的一些學生們演奏過, 又被朋友們慫恿著伸手敲過一兩下,頂多能夠將鼓錘拿得像樣。
水平和自己剛入山門時候的劍法差不多:隻會背劍和挽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