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地把鐵環收進了自己的貼身處,以方便自己隨時取出來使用,並且第一時間觸發咬血的鐵項圈咒縛。
這誠然是極其強力的咒縛,然而無論再怎麽強力的咒縛也敵不過人心詭變,要指望靠著這種咒縛永遠地掌握對咬血生殺予奪的權力是絕無可能的。尤其是這個咒縛還是出自於咬血自己之手,就算是她在裏麵留下了什麽後門也不足為奇。
話雖如此,我卻是很清楚她肯定沒有留下任何的後門,她真的就是全心全意地把對自己生殺予奪的權力交到了我的手裏。如今的我早已對她諸多繞開惡意感應的竅門了如指掌,又是如此近距離且長時間地與她對話並觀察她,哪裏看不出來她的情真意切。因此至少在短期內,這個咒縛的威力,以及她本人都是值得信賴的。
倒不如說,她都做到了這個地步,我哪裏還能夠再找出理由不相信她。而且,現在的我隻要有那個意思,隨時隨地都可以取走她的性命,反而是怎麽也找不出來“現在就殺死她”的理由,更加不要說我從一開始就打算與她合作對付黎明和法正。
咬血整理了自己喜悅的臉色,她的態度重新變得端正,並且再次回到了一開始的話題裏。作為開頭,她首先解答了我先前的疑惑,也就是為什麽非得要刺殺黎明。
“前些時候,也就是在你們安全局攻打曙光夢境的那場戰役裏,我原本是打算替你奪取海妖的斷手。因為我覺得隻要把你最重視的東西搶先拿到,你就有可能會接受我。但是由於你先一步搶到了斷手,我就隻好換個方向進行努力。”她對我坦白,“隻是那樣的方向不是說找到就能夠找到的,苦思冥想之後,我得出來的方向是替你對付黎明或者白駒。當然,白駒我是不可能打得過的,但以黎明為對手的話倒是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