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局麵有些混亂,所以稍微整理整理現狀吧。
當我回到安全局一樓大堂的時候,遭到了某個“有點眼熟的老人”的背後偷襲,關於這個老人的真實身份,我已經在擊碎他手提箱的時候辨別出來了。他就是在我無罪釋放的第一天傍晚遇到的,如今在安全局後勤部門做處理遺體等工作的“收屍人”。
雖然還不知道收屍人為什麽要偷襲我,但是當我目擊到從那手提箱裏爆散出來的其中一件內容物之後,他的動機和目的雲雲,都已經變得無足輕重了。
這件內容物,浸泡在玻璃盒的淡黃色**裏的,蒼白色的斷手……哪怕僅僅是一隻手而已,我也足以在瞬息之間辨別出來,這是“它”的手!
一瞬間,我又生出了久違的感覺,仿佛心靈被某種事物劈成了兩半,其中一半是正常清醒的自己,另外一半則是腦漿混沌地沸騰著,瘋狂和糜爛到就連自己都無法預期會做什麽的自己。我根本無法阻止後者要做什麽,甚至有種要再度被後者吞沒一樣的感覺。
這渾濁而又滾燙的黑暗感情,到底是出自我的本心呢,還是出自所謂的催眠和洗腦呢?我不明白,無論如何都無法明白。這樣的迷茫和痛苦到底要懲罰我到什麽時候呢?我要何時才能夠從這般煎熬裏解脫呢?
指引我吧,擁抱我吧,繼續用你那黏滑而又冰冷的肉體把我的腦漿搞得亂七八糟吧。一如既往地,就像是我侵犯你的肉體一樣,盡情地侵犯我的尊嚴和精神吧。
我毫不猶豫地對著在空中旋轉的玻璃盒伸出了自己的手,然而就在我的指尖即將觸碰到目標的那一刻,卻有一道極其陌生的氣息驀然出現在了我和老人的近處;與此同時,這道氣息的主人搶先一步抓住了玻璃盒。
一得手,這個人便突兀地消失在原地,出現在了二十步開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