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務術士這邊的動靜引來了大堂裏其他術士的注意力,他喊出來的僅僅是隻言片語,卻足以令人聯想到某些事情。有的人似乎已經意識到了我的真實身份,投射過來的目光裏蘊含著懷疑和困惑的味道。
我默默地做好了心理準備,或許會有人就我的真實身份來找麻煩。例如劍齒在這裏的熟人朋友,或者打抱不平的執法術士等等。但等了一會兒還是沒人出來,可能是我被害妄想過度了。
喬甘草用力地瞪了瞪周圍看熱鬧的人,然後對著負責接待我們的內務術士說:“他現在是安全局的正式一員,同時是直屬於列缺的執法術士。如果你對我們太無禮,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休怪我們不客氣,你是準備怎麽個不客氣法啊?難道是打算“李多,打他”嗎?
雖然我油然而生這些想法,但喬甘草是在為我說話。她是如此地沒有猶豫,又是如此地旗幟鮮明,與初次見麵時給我留下的膽怯白兔的印象截然相反。或許她也是在心裏鼓足了勇氣,這才能夠在外地的安全局大堂裏擺明立場地說出來這番話語。我其實有著感動的情緒,更加不會當眾與她唱反調。
內務術士好像也被唬住了,他又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腦中想象了什麽,最後服氣地說:“我明白了。”
看來我的惡名在天河市也是有點作用的。
我依舊維持著不插話的姿態,而喬甘草則繼續說了下去,“然後,我們想要見你們這裏的主力級,他人在哪裏?”
“這個,我不知道。”內務術士說。
“你不知道?”喬甘草高高地挑起了眉毛,“那麽誰知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內務術士說,“他一般都是神出鬼沒地,很難聯絡到。”
“主力級還神出鬼沒……”喬甘草不吐不快地說,“缺乏紀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