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青鳥沉默地麵對麵,氛圍相當尷尬。過了一會兒,青鳥終於是忍不住了,主動提問道:“為什麽你會在這裏?你是怎麽掙脫那道束縛的?”
“我也不知道,醒過來就在這裏了。”我先回答她,再問,“而且,我也有問題,你在弄暈我之後,又把我搬運到哪裏去了?”
“我給你找了家旅店,在用我的身份證開房之後,就瞞過店員的視線,把你放到裏麵的**了。”她解釋,“當然,我的束縛當時依然留在你的身上,那本來是在太陽再次升起前絕對不會解開的束縛才對。別說是你,就連很多獵魔人都解不開呢。如果想要鑽術式的漏洞嚐試解開,稍有不慎就會把自己炸得四分五裂,四散的肉塊也會自動變成十二成熟……”
這家夥往我身上裝了什麽危險的東西啊?真虧她之前能一邊給我裝會爆炸的東西一邊對我耍帥!我聽得都沒忍住對自己檢查還有沒有什麽電流剩在身上了。
“好啦好啦,別擔心,那個術很穩定的。而且現在已經沒在你身上剩下了。”她安慰道,然後麵露思索之色,“不過,看來你這個會在昏睡後到達無名山的神秘現象,果然不止是夢遊而已啊……隻是夢遊的話可沒法兒這麽順利地上山,你的衣服和褲子上甚至沒有沾到泥土……”
聞言,我也留意到了這處不對勁。生活在城市裏的一般人要在遠離山道的前提下爬山沒有那麽容易,而我此刻應該是已經相當深入了無名山未對遊客開放的自然地帶,這裏沒有開出方便人走的路麵,連我都無法保證自己在清醒時能夠從容經過,更遑論是夢遊了。
想到這裏,我又檢查了自己的鞋子。
鞋底和邊緣有點泥巴,但這完全不是奮力爬山過的痕跡,純粹是因為我已經站在這裏了,這才粘上了一點點泥巴而已。
絕不是夢遊,更像是被某種穿透空間的力量轉移過來了……我抬頭看向青鳥,她神色凝重地搖頭。看來她也不知道這種現象背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