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琳琳接的電話, 果然是她從去年八月下旬等到現在的那個民事起訴。
一個起訴案子,為什麽要從八月等到現在, 這個聶琳琳也搞不清楚。
但如今人家在臨下班的時候給她打電話,說這個案子明天就可以開庭,還說之前也給發過信件,現在就是二次提醒。
雖然自己完全沒有收到那個信件,也有可能是那個東西被寄到她在崗島租的那個房子了。
但無論怎麽樣,這事情現在都要有個結尾了。
也因為這個意外的電話,聶琳琳就一點都沒有猶豫的, 再次打車趕往香江的長途汽車站了。
坐在車裏時, 想到再次被她留下的小豆豆,聶琳琳的心裏莫名其妙的產生了一點點內疚的感覺。
但她做事, 一般都會下意識的分析一下,然後根據實際來的。
小豆豆跟他爸爸的感情,明顯是特別好。以往每次賀家的人生病了發生意外了, 他都是專門陪在醫院的。現在就算聶琳琳想強製性的帶對方回去, 他肯定不會回去的。他想留在這裏, 於情於理這個時候她也應該讓小豆豆留在哪裏。
如果沒有賀爸爸突然冒出來的胡言亂語,聶琳琳其實都想留著等賀意康醒來,然後跟他說說話再走的。
賀意康都這樣,再大的不滿和生氣,她都能壓著。然後禮貌性的, 安慰對方一下的。
但所有的這些, 被賀爸爸那句話一嚇, 就全部都沒有了。
想到對方剛才理所當然的語氣, 聶琳琳的心情就再次不好起來。
今天聶琳琳算是真正的意識到,在這些有錢人的眼裏, 她究竟是什麽地位了。
他們可能以為,他們能屈尊降貴得接納她,她就應該感恩戴德,感激涕零的。
但在聶琳琳心裏,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得到賀家的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