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袁瑞仿佛一尊門神般, 擋在虞明惜跟前,他笑了瞬道:“姑娘也聽見了,您此時進去不合適, 不如過些時辰再來。”
虞明惜轉頭望了眼院中的日晷,見此刻已過了清晨的時辰,都足夠她去向曹氏請安三趟了,她不禁心懷不忿地問道:“三姐姐在西祈也是這般晚起麽?”
袁瑞糾正道:“這不叫晚起, 太子妃在東宮無需晨昏定省,自是起得隨意些。”
虞明惜麵容微微扭曲,她沒料到虞昭在西祈的日子過得如此舒心, 還有個相貌俊美的夫君,若是當初爹爹讓她去和親, 哪還輪得到虞昭呢?
殊不知, 彼時用各種難聽的言語, 譏諷嘲笑虞昭這門婚事之人,也是她。
袁瑞見虞明惜杵在門口不願走,遂輕聲提醒道:“四姑娘, 您先請回吧,待一個時辰後再來也不遲。”
虞明惜聽後沒法子,隻得悻悻離開了淩霄院。
……
虞昭絲毫不知外麵的景象, 此刻她雙頰微粉, 好不容易才掀開褥子,一路跑到了屏風處。
她方才回過頭, 略帶不滿嗔了眼蕭胤道:“午時還得去太傅府呢,殿下別鬧我了。”
“你跑什麽?”蕭胤挑眉, 未料到虞昭身子依舊如此敏感,禁不起一絲一毫的逗弄。
他望著她赤足站在地上, 白皙如玉的腳踝毫無遮擋,遂起身將虞昭抱了回去,將她柔若無骨的身子放在自身腿上,親自替她穿起鞋襪來。
虞昭不自覺縮了縮白嫩的腳踝,不料卻被男人一把製住,禁錮在原處動彈不得。
那雙執劍的大掌此刻動作輕柔,倒是令虞昭好生不習慣。
她一時有些羞赧,不禁訥訥開口道:“我自己會穿……”
蕭胤沒搭理她,徑直給虞昭穿好了鞋襪,隨後才放她起身。
虞昭仿佛被燙到一般,麵容如同煮熟了的蝦子,她掬起些許盆中備好的涼水,冷敷在臉上片刻,方才敢開口喚外麵的青玉葶花進來,伺候她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