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方落, 在場西祈護衛們見著蕭胤過來,紛紛屈膝行禮道:“屬下參見太子殿下!”
蕭胤淡聲道:“免禮。”
此刻齊靖淮有些艱難地轉過身,回頭看了眼蕭胤。
他自是惱怒對方將自己弄得形容狼狽, 此刻在地上掙紮了幾下,依舊沒掙脫身上五花大綁的束縛,齊靖淮一時不禁氣得咬牙切齒道:“我再如何輕描淡寫,也不及西祈太子你出手毒辣, 竟害我在這兒如此丟人現眼。”
舒念離得不遠,她難免聽見了身後的動靜,忍不住回頭望了眼齊靖淮那兒的境況。隻見他被蕭胤和西祈護衛們團團包圍, 顯然這情勢對於齊靖淮而言頗為不利。
她咬了咬唇,狠下心快步往耳房的方向跑去, 不願摻和到此事中來。
“你怎不說說自己所為?”蕭胤冷笑連連地望著齊靖淮, “多行不義必自斃, 是誰之前信誓旦旦和孤約定交換人質?怎麽,一見著那女子,你就迫不及待想把人搶回去了?”
齊靖淮被蕭胤說中了心思, 一時沉默無言:“……”
原本這的確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彼時念念就在他麵前,雖說她易容成了侍女模樣, 可他察覺到她雙肩不自覺的顫抖, 很快便將人給認了出來。
若是齊靖淮今日的計策成功,既能奪走舒念, 又能繼續拿壽王之事做文章。
然而沒料到蕭胤此人竟能破局,甚至連北疆奇毒都被給解了, 齊靖淮這下隻能自認倒黴。
蕭胤不欲與他多話,此刻抽出自身佩劍, 劍芒鋒利雪亮,橫在齊靖淮脆弱的頸前:“如今你落到孤手中,若是不交出皇叔的解藥,孤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你以為此事就這般簡單?”齊靖淮微微挑眉,他索性直截了當地坐於地上,麵容泰然自若地朝蕭胤反問道,“我特地給壽王安排的北疆毒藥,那可是天底下獨一份的奇毒。你若是此刻殺了我,那世上再無人能解他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