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被徐冽當做刁民處置暫且抓進司隸院的就是走丟了孩子的劉屠戶和孫鐵匠,並著他二人召集起來的左鄰右舍約有六七個人的樣子。
周衍是萬萬不讚成,但徐冽廢話不跟他們多說,周衍在那兒苦口婆心的勸,賣力氣的解釋,人家一個字都不聽,他大手一揮,就全都抓了起來。
二人往趙盈那兒去回話時,周衍一個勁兒的歎氣。
徐冽橫過去一眼:“別歎了行嗎?”
“你這是在激化矛盾啊。”周衍第十三次長歎道,“殿下或許在氣頭上,我們不得替殿下把善後的事情處理妥當嗎?怎麽真的由著殿下性子,把人給抓了呢?”
徐冽嗤了聲:“徐家也走丟了孩子,來鬧了嗎?”
“這……”
“有些人就是冥頑不靈,好好講道理他們根本就不會聽,你是讀書人,總是心軟,他們家走丟了孩子就到司隸院來堵著門口大鬧,統領府的人怎麽不來?”徐冽背著手,快步往前走,“什麽激化矛盾,那都是你的婦人之仁罷了,這話你不要跟殿下說,她聽了隻會覺得心煩。”
周衍自是不會去跟趙盈說的。
她被誣告一場已經夠煩的了,若不為此,也不會放狠話要把鬧事不聽勸的當刁民給抓起來。
徐冽一番話說的他啞口無言,隻好閉上了嘴,跟著徐冽一塊兒疾步往趙盈的書房去,再不提這事兒妥當不妥當的話。
趙盈的小書房在司隸院府衙和她二進院後宅之間,中間那天甬道的盡頭,單獨有這麽三間房,她當初修整了之後,留做書房之用。
嚴崇之黑著臉坐在她左手邊的官帽椅上,她倒沒事人一樣,還有閑心品茶。
“殿下,你……”
“尚書大人急什麽?”
她沒叫嚴崇之開口,拿眼神示意他吃口茶:“宮裏前兩日才送過來的,嚴大人嚐嚐看,若合口味,一會兒我叫人包一些你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