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話音才落,趙盈又搖頭:“那他直接上折要搜查許宗下落就是了,今天跑到司隸院,單純為了耀武揚威,在我麵前耍威風的嗎?”
這的確像是薑承德會幹出來的事,但他未必這樣做。
要坐實她的罪名更要緊,薑承德一貫是張揚的人,從不知收斂二字為何物,莫說是對她一個根基尚不深的大公主,就是早年間對劉家,對肅國公府,他也從來如此行事。
隻是眼下到了關鍵時候——隻要扳倒了她,讓她滾回上陽宮從此安分守己做她的永嘉公主,趙澈便就再沒了指望。
趙清不中用了,隻要再斷了趙澈的指望,儲君之位其實就是趙澄囊中之物。
薑承德囂張跋扈卻不是沒腦子,不然也不會立於朝堂幾十年。
單靠著薑家祖上的功績,還不足以支撐他走到今天。
周衍和宋樂儀對視一眼:“或者他隻是來試探殿下,並無別的意思呢?當時殿下不是也說過,女童走失案應該和薑閣老沒太大的關係,畢竟他在金殿上跳起腳來要治殿下的罪,要是他,未免太心急了些。”
她是說過這個話,可薑承德今天的舉動實在太詭異了。
“你去寫折子,明天上朝時帶上,薑承德不上折你就不上,他真的上折告我和宋子安欺上瞞下,私藏許宗,要搜查許宗下落,你就參他言辭無狀,堂而皇之登司隸院府衙大門來恐嚇威脅我。”
趙盈擰眉沉思:“徐冽帶著人搜查女童下落,徐照對此事極上心,可是兩日過去,沒有絲毫頭緒。
嚴尚書調查幕後主使之人,也沒有線索。
這一切就像是個死結,解不開,偏偏薑承德還要此時再來踩上兩腳。”
她揉著鬢邊太陽穴:“我明日要搬回上陽宮,宮外諸事,隻能托付給你和徐冽,表哥他們會幫襯著你們行事,若有十分緊要的,表姐也會進宮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