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樂儀進宮很早,趙盈哪有那個閑心釀什麽玫瑰露,叫人傳這樣的話隻能是有事情同她說,又不願意頻頻出宮叫人關注到她的舉動,所以把她叫到宮裏去更方便些。
何況出宮來傳話的也是機靈丫頭,還特意說了趙盈請了趙婉與趙姝同往上陽宮之事。
進宮時宋樂儀先到未央宮和鳳仁宮都去請了安,才往上陽宮去。
趙盈起的也早,自打搬去司隸院後宅獨居後,她就養成了早起的習慣,即便回了宮早上也不憊懶的。
揮春領著宮裏幾個小宮娥到禦花園去采花,宮裏隻有書夏在。
天氣轉暖,趙盈就窩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
宋樂儀進了門就瞧見她那副懶洋洋的模樣,搖著頭近前去:“知道今日要見客,還這樣懶懶的不起身,丟不丟人?”
趙盈一遞手,宋樂儀接過去,她手上一用力,就把人拉了下來。
宋樂儀驚呼著跌坐在藤椅上,偏趙盈又護著她,也沒叫藤椅硌著她。
“我丟什麽人?表姐這樣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的,丟不丟人?”
宋樂儀照著她腰窩戳了一把:“撒開我,沒有玫瑰露來伺候我,還敢動手動腳。”
“你怎知我沒有玫瑰露?”
趙盈欠了欠身,稍坐直起來一些,吩咐書夏:“還不快去取玫瑰露來伺候宋大姑娘,仔細一會兒不依起來,揭了咱們上陽宮的屋頂。”
書夏掩唇笑著領了一旁隨侍的小宮娥退下去,宋樂儀才盤腿坐到藤椅上,正了正神色:“什麽事兒啊這麽著急叫我進宮來,過兩日出宮去都不成?”
“說急也急,說不急也不急。”趙盈抓了一把瓜子剝殼,“昨兒趙婉跟我說了件事,我才把她叫來細問,想了想還是得讓宮外知道消息,所以叫你進宮來一趟。”
她剝瓜子的速度極快,說話的工夫手心裏有了一捧瓜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