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八北境捷報送回上京,二月初十辛恭和辛程兩兄弟就抵達了京師。
辛氏於京中有舊邸,早前已遣人來收拾打點,辛恭和辛程的行李更是先行,早在正月底時就已送至京中,由府中下人安置料理。
他們兄弟二人這一入京,京城立刻熱鬧了起來。
徐三一向都是個碎嘴子,對抄著手流裏流氣的,哪怕是在趙盈麵前也未見有多收斂:“您是沒瞧見,那辛家的門檻都要讓人給踏破了。
他們可真是豁得出去啊,這個是侍郎,那個是員外郎,又是什麽禦史又是什麽給事中的。
一個個的,往人前一站都跟個人一樣。
這會兒守在人家辛府大門外,要我說,整個一哈巴狗。
那辛程辛恭兩兄弟一沒襲爵二無官位,頂天了不就是個出身顯赫?那就是一介白衣!真不要臉這些人。”
他撇過頭照著地上啐了一口。
趙盈正在剝瓜子吃,手裏的瓜子仁突然就不香了。
她嫌惡的把一把瓜子仁放回桌上去,橫了徐三一眼:“你吐誰呢?”
徐三脖子一縮吐了吐舌:“殿下恕罪。”
“行了,你繼續去盯著吧,不要在我這裏聒噪了。”
他訕訕的出了門,周衍才笑出聲。
趙盈翻了翻眼皮,又抓了一把新的瓜子來剝:“看來沈殿臣和薑承德還是要臉的。”
“辛程早給薑府送過拜帖,薑閣老根本用不著此時登門。”周衍倒平聲靜氣,“人家兩兄弟恐怕沒多待見這些守在大門口的大人們。”
能待見才有鬼了。
“殿下要給辛府送個帖子或是臣去送個拜帖嗎?”
趙盈咬了一口瓜子仁,側目看過去。
周衍揚著唇角說知道了:“那要不要換個人去盯著點?徐三話多,到殿下這裏回話您總要覺得他聒噪的。”
“也沒必要……”
趙盈剛說了四個字,小校尉一路小跑著進得正廳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