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禮失蹤了。
自從陳士德被抓進刑部大牢,刑部就派了人嚴密監視著白家,尤其是白景禮。
在刑部沒有需要他到堂對質之前,雖然他近十年來與官勾結,但總還算是首告有功,是以他行動還算自由,隻是不能擅自離京而已。
但昨夜裏,人失蹤了。
刑部一早就把消息送到了大理寺,急急忙忙的發出了告示,全程搜捕白景禮。
用了搜捕二字,就是要捉拿歸案了。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刑部尚書嚴崇之連忙又提審了陳士德。
是以手底下的主簿回話說永嘉公主來了的時候,他隻能先把陳士德擱置到一旁,匆匆應出去見趙盈。
趙盈一身玄色,與平日裏的嬌俏截然不同。
刑部大堂正中定定的站立著,她背著手,背對著門口,身旁無人,隻身而立。
嚴崇之沒料到她是一個人來的,進門的時候還四下又環顧了一圈。
卻不想趙盈聽見腳步聲,正好回頭,把他舉動看在眼裏,唇角微揚:“皇叔沒有陪我來,他也不知道我來刑部,嚴尚書不用找了。”
嚴崇之才鬆了口氣:“殿下今日來是有什麽事嗎?”
他勉強還算是客氣,趙盈自然也不會對他太過分:“我要見陳士德。”
果然她話音一落,抬眼再看,嚴崇之就變了臉色。
嚴崇之掖著官袍袖口往後退了兩步:“殿下冒然登刑部大堂已是不妥,陳士德是重犯,所涉之案尚未查清,殿下不方便見他。”
趙盈嘖了聲:“他貪墨的案子是我抓出來的,我被人攔路截殺一事也多半與他脫不了幹係,嚴尚書說我不方便見他?”
她譏笑著,逼近兩步:“白景禮失蹤,難道不是刑部監督有失的緣故嗎?我倒是挺好奇的,嚴大人這些年和陳士德之間,又是否清白幹淨,從無瓜葛往來!”
“殿下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