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盈所說的正事,是在第二天的早朝上,由周衍一本奏折遞送到昭寧帝麵前去,參了當年馮昆與陳士德以權謀私的勾當。
那件事情被攤開在太極殿上,就少不了要把前因後果仔仔細細的回一遍。
是以馮昆昔年是如何狎妓,又是怎樣豪擲千金,買下他那個外室,更為此鬧的家宅不寧雲雲此類。
這樣的話題本不適合拿在大殿早朝上說,私下裏回明了昭寧帝,司隸院奉旨拿了馮昆,再慢慢審問就是了。
何況司隸院如今就借用大理寺府衙,方便極了。
但趙盈要立威,要拿馮昆這個大理寺少卿開刀,昭寧帝極願意去滿足她。
刺殺的事情發生了第二次,昨日趙承衍進宮麵聖,告訴他的時候,他的確是震怒,禦案上擺著的珍玩擺件,當場就被他大手一揮,掃落於地。
趙承衍都懶得勸他,看他生了一場氣,耐著性子卻極其敷衍的哄了兩句,把趙盈想做的事,想表達的意思,跟昭寧帝說清楚後,就匆匆離宮了。
昭寧帝輾轉反側,一夜都沒睡好,想了很久。
從上次趙承衍為了設立司隸院的事跟他談過一次,再到這一回,他隱約能夠明白,他的金絲雀想做什麽。
或許趙盈隻是為了趙澈而已。
他對此不滿,又舍不得更不忍心拂了趙盈心意。
於是在周衍的奏本遞上來,他又原原本本將前因後果回明後,昭寧帝黑著臉就把馮昆當殿罷了官,交送司隸院審查。
馮昆雙腿一軟,甚至連求饒的話都來不及說,就已經被禁軍從殿上拖了下去。
散朝的時候周衍走在群臣最後,他本來就不太會應付這些事,偏偏他的主君,近來總想做個甩手掌櫃。
似乎隻有陳士德一案足以讓她卯足了勁兒忙活了一陣,過後就鬆懈了那口氣,撂開手把衙門裏能丟下的事全丟給他和李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