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映溪上車之後就沒再和許維鈞說過一句話, 倒是一直在問男人關於他妻子的情況。
她發現這個男人看似老實忠厚,可是在他妻子的事情上他好像格外細心且周到,許多的問題都是對答如流, 顧映溪當醫生也好多年了,見過這樣的夫妻沒有百對也有幾十對看, 別說妻子懷孕的事情, 就是平常的病除了患者本人,丈夫知道的情況都是少之又少。
這個男人卻是十分了解, 他這樣的行為不免讓顧映溪多看一眼。
可能是她的注視讓男人有些不好意思,他悄悄的伸手把棉布破碎的地方合攏, 腳也往旁邊縮了縮。
顧映溪並沒有多說,而是專心的準備自己的事情。
許維鈞也沒多說話, 專心開車,等把幾人送到地方,顧映溪甚至都來不及道謝就趕緊提著箱子下車了, 因為她已經聽到了男人妻子的叫喊聲, 猜的不錯的話他妻子應該早產了。
男人聽到妻子淒厲的哭喊聲, 也是臉色一白,也顧不得許多,拔腿就往家裏跑。
許維鈞雖然不知道情況,但是看忙碌的顧映溪知道情況不算好, 所以並沒有打擾,而是詢問了需不需要幫忙,得到暫時不需要之後就一直等在院子裏。
這一站就站了半天, 直到天黑了下來, 隔壁嬸子才發現了一隻站在院子裏的年輕後生,知道他是送醫生同誌來救人的自然也是當救命恩人似的, 回去趁著給產婦煮兩個定心荷包蛋的功夫也給許維鈞煮了一個,還下了一些麵條。
“同誌,站一天又冷又餓吧,實在不好意思,都忙著桂芬的事情也沒能照顧到你。”
許維鈞看著嬸子端出來一碗熱乎乎的麵條趕緊雙手接了過來,順便問起了隔壁的情況。
嬸子知道他們都是駐地來的人態度十分友好,反正也要等產婦出來才能端雞蛋進去,所以也和許維鈞聊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