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是周浩安插到李建设身边的钉子, 替周浩盯着李建设,见李建设不中用了,便自己拿主意:“弟兄们, 今天要是让他们走出这扇大门, 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不如拼了,还有一线生机!”
有人害怕:“怎么拼?人家可是师长,万一有个什么三张两短,我们可不是要偿命!”
李伟:“弟兄们,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都打听清楚了, 这个沈师长是孤家寡人一个, 死了也没报仇的, 杀了他,咱们就说,他是爱子心切, 为了替儿子掩盖罪行, 要杀人灭口,咱们是不得已才反抗!弟兄们,看看他们,不过二十个人,咱们可足足有五十个人,拖也能拖死他们!”
有不少人被说动,跃跃欲试, 还有人犹犹豫豫:“你说这招能行吗?”
李伟:“摆在你面前的就两条路,要么杀了沈建兵, 咱们有物资拿有钱花,要么放他们走,咱们出去就得蹲局子,可能还要被枪毙,你们自己选。”
“这还选什么,干了!”
“干了!”
“李哥,我们都跟着你了!”
李伟又想问李建设,发现他竟然已经被吓晕过去了,啐了一口,窝囊废!
“好,兄弟们听我指挥!”李伟振臂一呼。
“原来是你啊,我就说看着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原来是你把胡子刮了,难怪。”
忽然一道女声响起,李伟一边的人都是一惊。
“怎么还有个女的?”
“沈师长他们带个女的过来干嘛?”
众人疑惑,没人注意到李伟身子已经僵硬的没法动弹,连手的姿势都没变,好像忽然被定住了。
苏简没理会众人的议论,走到前面来,扫了李伟一眼说:“看来你的伤已经好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周浩底下赌场的小弟之一,因为对苏简动手动脚,被苏简生生卸了胳膊,又踢了一脚。
李伟听见苏简的声音,仿佛整个身体的血都不流了,浑身冰冷,那天苏简的凶残还历历在目,早知道有苏简在,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来挑这个头啊!
李伟腿一软,竟是直接跪了,跪下给苏简砰砰磕头,一边磕一边哭:“老大,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和我计较!我这就去自首,我愿意当证人,我证明是李建设偷的军需物资,是周浩出的主意,周浩还让我来监视李建设!我招!我全都招!求您绕了我这回!”
刚才被李伟策反的士兵都懵了,不明白现在是怎么个情况,老大他怎么突然就跪了。
“排长?”有人试探叫了一声
“叫什么排长,我是罪人!哪有资格当什么排长!”
“李排长是罪人,那我也是罪人,我也投降。”
“我也投降。”
“我也投降,老大别打我!”
沈建兵和齐年等人都做好了要打一场硬仗的准备,结果转眼间敌人竟然投降了,他们投降的太快,以至于在收缴完武器以前,沈建兵都不太敢相信。
李大龙等人也不敢相信,李大龙更是凑到苏简身边问她:“嫂子,你是不是会音波攻击?”
苏简:“……”攻你个大头鬼啊!
苏简只能把之前在地下赌场发生的事简单和众人解释了一下,她是实话实说,听在李大龙等人耳中就完全是另外一番意思了:嫂子牛逼!真牛逼!
连投降的士兵们都庆幸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投降投的早,好处少不了。
面对一排排敬仰的目光,苏简已经麻了。
算了,毁灭吧!
——
人证物证具在,李建设被送上军事法庭,后半辈子只能在牢里过了。
但周浩,却因为证据不足,没有被起诉。
周鼎坐了三天的火车,赶来松原县,屁股还没坐热,接着调任令就过来了,说是军需案已破,让他去别的地方办案。
周鼎收到文件时,脸黑的能滴出水来。
齐年本来是押送军需过来,按理来说,过个两三天就该启程回去了,因为军需被偷这才耽搁到现在,如今案件告破,也是时候回去复命,留出两天时间准备告别,后天启程。
齐年虽然是小溪村人,但已经离开多年,和村里人都没什么交往,倒是苏简,在这住了三个多月,有一堆人要告别,礼物就买了一个后备箱。
沈建兵对儿媳妇满意,自然不会吝啬一辆小汽车,直接连车带司机都派给了苏简,让她随便用。
苏简带着齐年和两个孩子挨家窜门。
第一站必然是赵金枝家,赵大力下地,赵金枝在大队支部,二丫三丫上学,家里只有赵奶奶一个人,知道苏简来意,赵奶奶忙派人把赵金枝两口子找回来,连正在上学的二丫三呀都给接了回来,一家人整整齐齐的。
苏简从后备箱捧出来一网兜好吃的:“这是给二丫三丫的,你们多吃点,长得漂漂亮亮的!”
又拿出两块布料:“这是给赵姐和奶奶的,我一直都想给你做身衣裳,也没机会,这次我要走了,你们可不能再推辞了。这块藏青的给赵奶奶,这块碎花的给赵姐。”
赵金枝没再推辞,哈哈笑道:“这小碎花哪里是我这个年纪能穿的,你这孩子真是的。”
苏简哼了一声:“赵姐年轻着呢,正适合这个花色。二丫,你答应姐姐,看着你们去给自己做件衣裳,不准不穿,下次姐姐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
二丫三丫抢着答应。
苏简管赵金枝叫姐,管二丫叫妹妹,管赵奶奶叫奶奶……这都是什么辈分?齐年拧眉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苏简对找家人真心有好感,都送了临别礼物,连赵大力都给了一双布鞋。
送完东西,苏简告辞,赵金枝却追了出来,拉住苏简,不由哭了:“小简,你是好样的,这一分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这是我亲手做的一双鞋,本来打算等你生日那天给你,现在也等不到了,你拿着吧。”
苏简愣了下,连她自己都不记得原主的生日,难得赵金枝能打听到,这鞋针脚细密,里外用的都是好料子,可见赵金枝是有心了。
苏简感动:“赵姐,你对我真好,你放心,以后我有空会常回来看你们的!”
赵金枝摸摸眼泪,板起脸,教训齐年:“你小子要是敢对小简不好,看我会不会饶你!”
齐年立刻保证会一辈子对苏简好。
苏简也笑着说:“赵姐,你放心吧,齐年他对我很好。”
离开赵家,苏家又去了支书家,大队长家,分别送了些自己做的糕点,最后来了知青大院,顾巧琴今天休息,正好在院子里看书,看见苏简,十分惊喜:“苏简,你怎么来了?”
苏简见她脸上没有半点阴霾,整个人都很阳光的样子,很替顾巧琴高兴,说:“齐年升职了,我和孩子们要去随军,以后就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回来了,来和你道个别。”
顾巧琴高兴道:“真的!那要恭喜你了!说起来我之前还喜欢过齐年呢,被你捷足先登了。”
都能开玩笑了,看来是真的放下了,苏简欣慰,递上包裹说:“这里面是我做的一些糕点,回头等李慧他们回来,你给他们分分。”
顾巧琴:“行,包在我身上!”
苏简注意到顾巧琴看得书,不由问:“你这是看什么呢?”
顾巧琴:“随便看看,知识就是力量,多看看书总是好的。”
苏简赞同:“不错,知识就是力量,我支持你。”
再过一年,就会恢复高考,顾巧琴说不定能赶上第一批高考回城。
苏简:“你要是爱看,回头我给你弄点书过来。”
顾巧琴:“那感情好啊!”
离了知青大院,村里的人就拜访的差不多了,回去城里,苏简又去纺织厂大院看了林桂花,当时对付渣爹后妈一家子,林桂花出力不少,不管对方是为了什么,她都是感激的。
林桂花见到苏简,十分惊喜,有了苏简给了工作,他们家也是双职工了,现在日子过的比以前更好,说话都更硬气,可不是要感激苏简嘛。
“小简,你回来了,连小汽车都这上了,看我说什么来着,咱们小简一看就是有本事的,我听说你嫁了军人,现在日子过的可好了吧。”
林桂花一连串问出来,自己先笑了:“看我这张嘴,小简你可别怪婶,我就是替你高兴。”
苏简:“我要是怪您,也不会来看您了,婶子对我好,我都记得呢,我要和齐年去军队随军,以后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回来,临走前来看看婶子,这里面是我自己做的小糕点,不值什么钱,婶子别嫌弃。”
林桂花接了过来:“这怪不好意思的。等着,婶子给你拿点钱。”
苏简拦住:“拿钱就算了,婶子,我还想和你打听点事。”
林桂花这才转过身来:“你说,婶子知道的,一定都告诉你。”
苏简是想问苏家的情况,苏大山、苏平和杨梅是都被下放了,但苏家还有一个嫁了主任的苏婷,一个被杨梅娘家人带走的苏阳,苏简对这家人不在乎,也就没刻意打听过,现在要走了,倒是要打听打听他们的近况。
而打听这些事,林桂花绝对是最好的人选。
果然林桂花都知道:“你那个爹和后妈就不用说了,都下放去了,苏平也一样。至于苏婷,她嫁过去没几天就发现怀孕了,老赵家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家的,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赵勇因为她丢了主任的位置,也不管她,闹了一个多月,苏婷就流产了,害,我看这老赵家就是故意的,他家不缺孩子,又看不上苏婷,这才不想让她生孩子。这也都是她自己作的。
还有你弟弟苏阳,我听说杨家人带他找上了钱家,要让苏阳认祖归宗,结果被打了出来,说苏阳是野种,他们钱家才不认。杨家人想把苏阳送回来,这才发现你下乡去了,他们没办法只能养着,但对苏阳也不好,听说现在连学都不让上了。”
本来小孩子是让人心疼的,但是想到苏阳那小霸王样,林桂花都说不出来可怜的话。
林桂花感慨:“都是报应啊!”
苏简心中赞同,他们过的不开心,她就开心啦!
苏简离开后,林桂花没打开包裹,把糕点都留给孩子们,等晚上孩子们回来,打开包裹,她才发现这糕点也太好闻了吧!
林桂花本来是打算都留给孩子们吃的,但忍不住自己也尝了一块,顿时被冲击灵魂的香气俘虏了。
好吃!实在是太好吃了!和她在黑市吃的那家非常贵的糕点一样好吃!
等等!林桂花又尝了一口,猛地瞪大眼睛,这分明就是黑市那家糕点的味道!
当时她就买了一小块给孩子们尝尝就花了一块钱,这么一大堆,至少有五斤,得多少钱啊!
苏简是买的?不,不可能,黑市老早就不卖了,她去了好几次都没买到的,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那就是,这糕点是苏简自己做的,黑市卖糕点的人和苏简是一伙的。
林桂花被自己的猜测震惊,但除了这个原因,她想不到其他理由。
林桂花默默决定把这个发现烂在肚子里,绝不会跟任何人提起。
苏简拜访完林桂花,剩下的就是江晴一家,苏简特地把她留到最后,准备请他们一家吃晚饭。
她下乡交到的第一个朋友是江晴,也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交道的第一个朋友,因为江晴的性格,苏简真的将对方当成姐妹,也是她最舍不得分开的。
苏简去菜站买了许多菜,又高价买了些肉鱼豆腐和酒,大包小包的拎着去江晴家,
江晴不知道苏简这些天发生的事,看见齐年十分惊讶:“齐同志,你怎么回来了?”
一句话说的苏简都笑了:“这个我慢慢再和你解释,先把菜拿进去。”
江晴看见那些好东西,更惊讶了,不止惊讶还心痛:“小简你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呀,这些东西得多少钱。”
“好了,我的姐姐,今天你就只管吃,不要操心多少钱了,咱们齐同志有钱的嘞。”苏简推江晴进屋。
江晴只能无奈的笑。
晚饭做好,将向前正好回来,一进门便说:“小晴,你知道院门口的汽车是谁的呀?”说完才注意到家里来了客人,尤其是齐年,是个生面孔不说,那一米九的身高壮硕的身材都让蒋向阳愣在原地。
看他愣愣的样子,江晴直接被都笑了:“老蒋,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苏简的爱人齐年,齐同志是当兵的,现在已经是营长了,这次过来就是为了接苏简和孩子们去随军。”
原来是这样,蒋向阳松了口气:“那门口的小汽车是齐同志的?”
苏简:“不是,是沈师长的,沈师长是齐年的父亲,这才把车借给我们。”
这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江晴催促蒋向阳去洗手,坐下来边吃菜边听故事。
四人吃菜喝酒尽情聊天,一直热闹到深夜,齐年和苏简才告辞,江晴和蒋向阳醉的不省人事,也不能挽留。
齐年酒量不行,只喝了一点,苏简倒是喝了半瓶酒,也没醉态,出来风一吹,脸颊顿时多了两道红晕,齐年看得心头一阵燥热,拉着苏简到阴影里狠狠亲了上去,苏简热情回应,直到顾思源来找,两人才分开。
顾思源奇怪道:“妈妈,你的脸好红啊。”
苏简随口道:“喝了酒是这样的。”
顾思源疑惑,可是刚刚在屋子里妈妈的脸并不红,但是妈妈不会骗他,顾思源决定相信妈妈。
苏简抬头,齐年的脸可比她红多了,也就仗着自己长得高,孩子看不见,呵!
苏简先上车,齐年在车外等脸上热度下去,才上了车,回家。
苏简喝了酒,小汽车一颠簸,她昏昏欲睡,齐年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苏简便放心的闭上眼睛。
驶过一条胡同,司机老王猛地刹车,苏简惊醒,顾思甜磕到了头,呜呜的叫疼。
苏简哄女儿,齐年问:“怎么了,王叔?”
老王:“奇怪了,前面有块大石头。”
齐年探头去看,果然见有块大石头,正挡在路中间。
老王:“等下,我下去把石头挪开。”
齐年沉吟片刻,道:“不,掉头,我们换一条路。”
齐年声音严肃,老王想到什么,神色一凛,不再多说,掉头离开,走别的路回去。
他们经过一条小巷子,巷子里忽然冲出来两个人,二话不说便倒在车前,老王猛地刹车,心惊肉跳:“我、我下去看看。”
他开了这么多年车,还是头一次出事,老王说话都有些不稳。
“王叔,你留在车上,我下去看看。”齐年对苏简:“照顾好孩子。”
苏简知道齐年的身手,并不如何担心,叮嘱道:“搞快点。”
齐年轻笑:“知道了,我也想早点回去睡觉。”
齐年下车查看倒地的两人,他们并没有外伤,看起来也不像昏迷,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是故意的。
如果苏简下车看了,就会告诉齐年,这两人的行为叫做碰瓷。
齐年正在想该如何处理,忽然倒地的一人猛地睁开眼睛,一刀刺了过来,齐年闪开,另一人借机暴起,蹿到齐年背上,妄图掐他脖子,被齐年一个过肩摔扔了出去。
从黑暗中蹿出来十几个人,每人手上都拿着利刃。
齐年认出领头的人:“周浩。”
周浩披着军大衣,嘴角叼着根香烟,掀了掀眼皮,笑了声:“怎么齐大营长撞死人了,想跑啊。”
齐年没说话,对付这种神经病,理他只会让对方更嚣张。
果然周浩见齐年不搭理他,顿时便怒了:“行,齐年,你有种,听说你挺能打,连我哥都是你手下败将,老子今天就要看看你到底有多能打,来呀!往这打!今天你要是不动手,你就是……”
周浩话还没说话,整个人就被踹飞了出去,砸到墙上才停下,顿时吐出一口鲜血。
齐年:“如你所愿。”
周浩:“……”
周浩带来的小弟们:“……”
他们很害怕,刚刚甚至没人看清齐年是怎么出手的。
小弟们想冲,想给老大报仇,但是他们害怕,他们两股战战,根本动都动不了,更别说报仇了。
青年捏了捏手腕,问:“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
小弟们想跑,一起上和一个一个来有什么区别,就你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腿法,我们除了挨打还有别的选择吗?
“给我上!打死他!谁能拿下齐年,我奖励五千块!”周浩满是恨意的眼睛死死盯着齐年,恨不能生吞了他。
他知道苏简能打,今天本来是没打算动手的,没想到只是挑衅两句,齐年居然就一脚把他踹吐血了!
有病啊!你们当兵的不是都讲纪律吗?怎么不打声招呼就动手,还讲不讲武德!
周浩被气疯了,早就忘了什么计划不计划的,他现在只想要齐年死!给他死!
一听说有五千块,小弟们顿时热些沸腾!五千块!他们这辈子也没见过五千块,只要钱能到手,死就死吧!
怒吼一声,跟下饺子一样冲齐年冲过来。
齐年一脚一个,把饺子都踢到了墙边。
这还不算完,他走过去,踩在一只饺子腿上,问:“最近干过什么坏事?”
饺子嘴硬,齐年也没再问,直接踩断了他的腿,换了一只饺子问。
第二天,公安小刘值夜班,早上一开门,就看见门口被绑的整整齐齐的一群混混,身上还绑着一封信,写着他们的罪行。
一个看起来穿的最好的牙都被打掉了,脸肿成个猪头,认都认不出。
小刘拿过信一看,好家伙,□□妇女,偷官家资产,打架斗殴……全是大案子啊!
小刘马不停蹄跑回去给局长打电话,汇报喜讯,他们局要发了!
公安局接下来是鸡飞狗跳又振奋人心的一天,好多没头绪的案子都能破了,还有隔壁县的,市里的……松原县的公安局从来没有这么忙过,忙碌且充实。
且说苏简和齐年昨晚回家后,将遇见周浩并将其团伙暴打一事和沈建兵和盘托出。
沈建兵大呼:“打的好!敢欺负到我儿子儿媳头上,打死他们都活该!”
苏简:“爸爸,你就不怕周家来找麻烦?”
沈建兵:“怕个球!老子早就看周家那群混账不顺眼了,一个个的不是惹事生非,就是打架斗殴,也就周为民还像个人样,也被那群混账给拖累死了,你们闹个大的正好,老子正愁找不到机会,这下好了,老子终于能名正言顺给儿子报仇,想想就爽!”
苏简笑了,有这么个护短的亲爹可真好,齐年却没什么反应,苏简掐了他一下,给他使了个颜色,齐年才说:“麻烦爸爸了。”
齐年这声爸爸叫的沈建兵通体舒畅,笑的褶子都出来了,大手一挥:“麻烦你什么,咱们父子俩还说这个干什么,放心,爹肯定给你出这口恶气。”
齐年点头,没再多说。
沈建兵和苏简同在心里嫌弃,真是个木头!
苏简问:“之前听您说周家树大根深,这次的事会不会很麻烦?”
沈建兵虽然没说,但以之前的经验来看,周浩开底下赌场都能安然无恙,周家的势力恐怕并不像沈建兵说的那么不值一提。
沈建兵:“麻烦是麻烦,但老子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苏简笑道:“爸爸,我倒是有一样东西可能对解决这件事,解决周家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