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年晚上特意給蘇簡燒了熱水, 兌了洗腳水,有了昨晚上的接觸,今天兩個人都比較能放開, 齊年不再會因為觸碰到蘇簡腳而羞紅了脖子。
“明天我就要回部隊了, 我思前想後還是覺得你們和我一起回去比較好,你帶著孩子留在這,我實在是不放心。”
齊年多年前當兵離家,這次還是這麽長時間他第一次回家常住,經過小半月的相處,那些經過思鄉之情美化過的記憶,全都恢複了本來麵目, 父母兄弟在他這的印象算是徹底顛覆了。
換句話說, 就是濾鏡全碎了。
就為了那一半津貼, 他們不惜大鬧他的婚宴現場, 新媳婦進門第一天,連小孩子都敢欺負。
就連他從小最敬重的父親,齊年也發現他不過是一個暴躁易怒的老頭, 他的偏心, 自私,愚昧絲毫不亞於苗翠花,隻是以前大多都是苗翠花出頭,加上對父親的濾鏡,他才沒能看清楚。
整個齊家上下,從老到小,沒有一個人站在他和蘇簡這邊, 這種情況下,他實在是不放心把蘇簡和孩子留在這。
然而, 蘇簡並沒有答應:“上次你這樣提議時,我就已經跟你說清楚了,我不能跟你走,你放心,整個村子都知道我跟你家人相處不好,他們要是敢對我做什麽,趙主任都不會放過他們的。”
“話是如此說,可遠水解不了近渴,你畢竟和他們住在同一屋簷下,萬一他們半夜神不知鬼不覺的做點什麽,就算趙主任肯主持公道也已經晚了,我不想讓你和孩子受到任何傷害。”
“不用說了,我不會和你走的,你要是真心疼我們,就爭取早點提幹,把我們接去軍區大院住。”
齊年見蘇簡神色堅定,隻能答應。
他從懷裏掏出一個包的方方正正手絹的遞給蘇簡:“這個給你留著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