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咱們大院來了個人, 也不是知青,不知道是不是下放的。”
“誰知道呢,這年頭自己不惹事, 被親戚朋友連累的也多。”
“可要是下放的怎麽不住牛棚, 住知青大院算怎麽回事?”
“聽說人還長得挺斯文的,以前是在水利局當技術員的,那生活條件跟咱們這兒比肯定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知道心裏得有多大落差。”
“行了,有空擔心別人,不如多擔心擔心自己,咱們院的李慧、江晴以前過的不都是好日子, 現在不還是都和咱們一樣, 要我說以前過什麽日子不重要, 還是專注眼前最重要。”
江晴混在人群裏, 本來沒在意知青們說什麽,可聽到水利局技術員,腦子裏那根弦一下就繃緊了。
不會這麽巧吧?不!不可能!
蔣向陽他好好的, 怎麽可能突然被下放, 不可能的!可是又是水利局又是技術員,真有那麽巧的事嗎?
江晴絞盡腦汁也想不到蔣向陽什麽情況下能住到知青大院來。
便覺得是好事,那人必不會是蔣向陽。
她加快腳步往回趕,一進大門,院子裏有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可不是蔣向陽是誰!那一瞬間,江晴隻覺得五雷轟頂。
“你怎麽在這!”江晴立刻跑過去, 想問什麽又不能問,神色焦灼。
蔣向陽神情落寞, 倒也裝的,他一想到自己在欺騙江晴,而江晴卻對他如此關懷,心裏就忍不住難受,表情自然也就不怎麽好看,而這些落在江晴眼裏,卻成了蔣向陽出事的證據。
“你說呀,你怎麽會在這兒!”江晴焦急的催促。
蔣向陽四處看了一眼,拉著江晴:“我們出去說。”
江晴這才意識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他們身上,頓時懊悔不該在這麽多人麵前直接問出來,蔣向陽出事後一定很難受,她還在這麽多人麵前揭他的傷疤,實在是太不應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