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要換？我一個導演都沒聽說要換人。”
齊導兒脫去了拍攝時的那件馬甲，裏麵一件寬鬆的白色薄衫，在鼓鼓吹著涼風的攝影棚裏，衣擺鼓風，似有乘風而去之感。
淡色薄唇輕啟，帶著越青菱有些陌生的冰片一般的棱角感，吐字清晰而淡漠。
如一把刀一般，刺穿了凝滯的氣氛。
也讓本來就冷著臉的陸清遠周身的冷氣更足了一點。
他垂眸看了眼副導演，沒說什麽，就威懾力十足地讓副導演訕笑著點頭哈腰。
於是，眾目睽睽之下，副導演緊急拉扯著同樣冷著臉的齊導到一邊。
越青菱和大部分演員站的位置離齊導兒和副導演的地方有些遠，也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麽，但隻從剛才發生的事情和副導演手舞足蹈的樣子來看，猜也能猜得到。
邊上飾演女一號段子衿的演員封雅旭不知什麽時候，也靠近過來。
一看這一幕，登時嘖了一聲。
“有沒有搞錯，換演員都不跟導演知會一聲。”
就算原本封雅旭對越青菱這個寫作女二，實則按照劇本設置，都快算是大半個女一的對手演員有再多不滿，此刻麵對外來人，她也很快和最先定下的演員們站在一處，對蔣思蘭這個明顯要橫插一腳的外來人表達不滿。
抱怨了一聲後，封雅旭還是肯定道：“但是齊導肯定不會妥協的。”
越青菱看了眼封雅旭，眼底有些無奈：“那可不一定。”
封雅旭驚愕地看了她一眼，剛想問什麽，齊導和副導演就明顯是談好了，齊導臉還繃著，卻不再針對陸清遠和蔣思蘭。
反而抬眸往演員人群裏看了眼。
“越老師，齊雲老師，還有封老師，麻煩你們三位過來一下。”
齊導招招手，三個演員就乖乖上前。
“導演。”
很是禮貌地齊齊叫了一聲，並且不著痕跡地站在了齊雲生的身側不遠處，隱隱呈現半包圍姿勢，看著倒像是和被副導演恭維的陸清遠和蔣思蘭對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