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遠看著不遠處到處跑的小子,卻沒有蔣思蘭想象中的那麽生氣。
“小孩子,鍛煉一下也沒錯。”
蔣思蘭更氣了:“鍛煉當然沒錯!但是,他完全可以去陸氏集團或者是下屬任何一個子公司去鍛煉,而不是到劇組來幹場務小工的活!這不是鍛煉,這是純受苦,是虐待!!”
蔣思蘭當然不全是為了陸言之給越青菱幹活而生氣,更重要的是,她從中看出了一點隱憂。
——陸清珩是不是根本沒打算讓陸言之染指家裏的產業?!
就在蔣思蘭和陸清遠爭辯的時候,被蔣思蘭認為是在受苦,在被虐待的陸言之,倒還真沒這感覺。
相反,他可以說是樂在其中。
他現在已經高二了,開學就是高三。
學校在放假前,天天都在強調,未來選擇,高考誌願,就業危機。
陸言之雖然不像班裏同學一樣對未來就業多麽焦慮,但也著實一直深陷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麽,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
有時候,看著自己的成績又覺得,自己什麽做不了。
一直到他跟著越青菱來到劇組,開始嚐試助理的工作。
從一開始的按部就班,隻為了讓越青菱滿意,能讓他去參加節目。
到慢慢地體會到其中樂趣。
劇組真的是一個人脈關係盤根錯節,又牽扯各形各色行業的工作場所。
光隻陸言之在劇組這幾天,他是給人舉過打光板,又扛過收音話筒,給攝影B組推過攝像機軌道車,還幫著場務兄弟修理過臨時破損的道具。
他見識了不止一次群演場務分錢不均,人員吵架,鬧到製片那邊反被罵的場麵。
幾個平時喝酒都不就花生米的壯漢,被苻天和一個看著弱不禁風的花花公子訓得灰頭土臉。
就差沒扣錢罰款了。
偏偏,苻天和還就能叫這些人對自己感恩戴德,半點不記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