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家裏有多個兄弟姐妹的人一定能懂一個道理。
無論有幾個兄弟, 無論住得遠近,無論你平時和誰關係最好,但是彼此之間最了解的一定是次序相連的那位。
當哥哥的一路看著弟弟長大, 他抖下腿就知道是要噓噓還是爪子癢。
當弟弟的打從懂事就被一座大山壓在頭上,此後人生中的一大段記憶都是在怎麽和兄弟在地上打滾搶奪資源上倒騰。
你看過他馴服四肢,連滾帶爬的樣子, 他也見過你往身上滾泥漿想要在鱗片上粘毛變成毛茸茸的模樣, 到底有多少黑曆史握在手上, 全看當年多早生出覺悟。
所以, 哪怕麵對麵的二人已經換了模樣和身形, 也用各種辦法改變了身上的氣味,但隻要一對眼, 就不會有錯認的可能。
好吧,事已至此, 再裝傻也沒必要了,你開個小空間,我們避開人聊聊吧。
憑什麽要我開?你是兄長難道不應該你開嗎?
二人又對視一眼, 表情都高深莫測起來。
——哦~原來你丫也把力量封起來了, 裝得那麽若無其事, 其實不過也是天涯逃竄離家人啊。
那沒事了。
二人比了幾個手勢,靠著兄弟多年在書房一起作弊的默契,在幾息之間交換了信息後便錯開了視線。
你做你的佛係參與者的, 我做我的書法家協會小透明。
因為走在最後,加上齊魯特色的讓座活動開展得過於**的緣故, 濮落的停頓並沒被人發現。
終於, 在發展成打架之前,這次的落座活動圓滿結束, 全靠躲得遠才沒加入戰圈的二人終於和晚飯麵對麵了。
葷菜愛好者濮落也是第一次感覺到了蔬菜的香味是那麽誘人那麽平和,一下下的,像霧裏看花的小鉤子一樣,挑動著人類的嗅覺。
這時,錢副會長衝著大家舉起了玻璃水杯,進行了一番簡短的致辭,不得不說在飯點這種行為是非常受歡迎的,在一片“辛苦了”中,眾人拿起飯碗勺子就開始幹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