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姌驚訝地看著庾顯, 心想此人莫不是喝醉上頭了主動跟衛釗討教,在她看來,比剛才比字還沒有懸念。庾顯文韜武略是有幾分才幹的樣子, 但要說威儀氣勢, 他與衛釗卻差得遠了。
殿中眾人也是差不多想法。
就連庾散騎也沒想到侄兒突然開口要討教,低聲說了句什麽, 似不讚同。
庾顯目光炯炯隻看著衛釗。他是喝了幾杯酒,但腦子卻格外清醒。剛才他有意觀察,去給衛釗的敬酒的人很多,也就隻比新刺史桓衝少了些許, 衛釗飲酒的量比他可要多得多。這是其一,其次,庾顯想的也並非是比試拳腳,當著大殿拳來腳往的場麵太粗暴,不合士族審美,比試弓箭最適合,他對自己射箭的功夫很有信心, 倒也並非一定要壓過衛釗, 隻要能打個平手,他便能洗刷剛才輸給個小郎君的恥辱,叫人知道他是文武雙全, 書法上略有欠缺罷了。
衛釗眯了一下眼,手裏的酒杯放到桌上,朝司馬邳的位置看去, “殿下如何看”
司馬邳撫掌道:“隻看歌舞甚是無趣, 既然庾郎君有此想法, 衛將軍今日就顯露一下身手成全他吧。”
既宴會的主人同意, 衛釗便笑著點了點頭,問庾顯道:“想比什麽”
庾顯早就想清楚了,卻裝作沉吟,道:“宴席上拳腳不雅,就弓箭罷。”
內侍得到司馬邳示意,立刻令人出去準備。
不一會兒就有仆役在殿外道,都備好了。
行宮內的器物甚是齊全,就是軍中的武器也一應俱全,剛才仆從就去庫房把弓箭抬了上來。
司馬邳一聲令下,殿內所有人全都鬧哄哄往外走。比試弓箭自然要地方寬闊,在外麵那個廣場正是適合。
庾家叔侄也緊跟著眾人一起出去了。衛釗卻是殿內最後幾個起身的。衛姌看他站起的時候身形還微微晃了晃,擔憂地伸手扶了他一下,“二哥你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