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舅甥二人關係, 有一些劍拔弩張之外,這一頓與酈家破冰的晚膳,溫廷安倒是食得有驚無險。
席上, 酈老問了她不少問題, 她在崇國公府是如何長大的, 學識如何,家中人丁幾何,雲雲,巨細無遺。溫廷安心道:“這算是想要了解溫家的情況罷。”
關於原主的家庭背景, 溫廷安其實還是比較熟稔的,在大鄴待了快一年了,原書的大致劇情她都能不通過回溯, 一字不落地默誦下來, 應對酈老的時候,她自然能夠見招拆招, 隻不過,若是酈老問得再深一些的問題, 她不免就有些心虛了。
諸如——
『關於原主十四十五歲的時候,為何會去秦樓楚館,這到底有何用意?』
『關於原主為何鄉試屢屢不第,在族學玩樗蒲棋被夫子記了大過?』
這些問題, 越來越尖銳, 溫廷安的底氣漸漸有些不足了。
她頗感冤枉。
不曾想過有朝一日,自己還要替原主澄清這些事情。
原主為何要去秦樓楚館,為何要在族學之中玩樗蒲棋, 原主自然是知曉的了,但這一樁事體, 穿書的她委實就不知曉的了,她哪裏知道呢。
早知曉酈老要問她這些尖銳的問題,溫廷安就想要提前做好小抄了,以不變應萬變。
她還原以為,自己就同酈家就隻是普普通通吃一頓晚膳,算是正式打個照麵了。
哪承想,吃得委實是驚心動魄。
因為她每食一口,酈老都會適時拋出一個問題出來。
其實,溫廷安也都能接住。她隨機應變的能力,自詡還不錯的。
就同前世去甲方企業競標某個大項目,要接二連三地回答甲方拋出來的問題,讓甲方滿意之後,她才能真正拿下這個項目。
溫廷安現在就有這般一種強烈的感覺,她必須準確而精當地,回答出酈老的問題,才能真正將讓他卸下內心的疆界,卸下防備,將她視作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