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默默的吃著盤子中的沙拉。
在那次的大審判之後,他們這些幸存下來的純血學生其實並沒有遭受到多少苛責。
完成了被審判的勞動,巫平線給予他們的待遇與普通的學生沒有什麽區別。
年級還不夠的,就繼續上課,已經達到畢業要求的,就按自己意願選擇去工作還是自閉宅家。
整個巫平線都沒有人要把他們當作籌碼拿出來作為威脅的意思,德拉科知道這不是因為這些人中都沒有想到這一點,也不是沒有發現他們這些近乎於質子的存在能夠發揮什麽樣的作用。
隻是因為這些由一所學校而發展起來的組織,不屑於把孩子的命來作為一種威脅。
這種行為在一部分人眼中很傻,也讓一部分人的心情變得十分複雜。
德拉科對此就很頗感複雜。
他本質上不是什麽十惡不赦的壞人,之前對於這個世界的認知都是家人和所身處的魔法社會傳達給他的。
純血就該是高高在上,混血就是雜種,泥巴種連人都不算。
這些話在他的生活中幾乎就等同於是被驗證過無數次的真理。
可他盧修斯也同樣教導過他要愛護家人這些積極向善的道理,而在被帶到了霍格沃茨馬車以後,他就真的開始認真反省這個問題了。
對於巫師來說,有沒有血統真的有差別嗎?
如果擁有血統的巫師真的天生高貴,那他們這些人又怎麽會被抓到這裏?喬恩·格林這樣一個明確的不能再明確的麻種,又怎麽會把那麽多的純血按在腳下踩?
德拉科對此開始思考,同時也無法消除自己內心的憂慮。
現在巫平線的情況他當然清楚,局麵是沒有辦法隱瞞住的,有些純血已經在私下為此暗自感到興奮,他們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解救出去了。
還有一些人卻倍感緊張和惶恐,他們是在害怕最後巫平線會魚死網破,在失敗的前夕就把他們這些人全都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