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的推測沒有錯, 那麽伊凡從一開始的表現都是偽裝。
為了方便,從M國回來後,她幾乎沒表現出超過築基三層的能力, 這是表麵上, 當前X國的修為天花板,更是一眾蹲守者中修為最高的。伊凡能精準確認她的手段,意識到她對她的特殊關注與敵意,但風念希卻瞧不出她的底細, 甚至隻是靠近就渾身不舒服, 這很難不讓她聯想到更多……
那個同樣把戲, 用請君入甕迷惑她的死幹屍!
那場較量,如果她沒隨身攜帶空間和炸彈, 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 這股詭異的預感簡直如出一轍。
難道說!
銳利寒顫的目光再次投向女人,試圖從她一係列動作中尋找熟悉的蛛絲馬跡。
一分鍾, 十分鍾……
很明顯,她失敗了。女人的狀態跟回光返照似的,眼珠子又恢複了從前暗淡的光澤,與其他安保一樣,被翻來覆去的無聊話術折磨得腦殼痛,滿臉不耐煩。
今天切大號硬鋼, 她就不信千年的狐狸能藏得住騷氣!
從日頭燦爛到夜幕降臨。
整整十幾個小時的會議,沒有中場休息,這是一場實實在在的較量,看似雙方都在精力耗盡的邊緣, 但風念希看得清楚,其實孫景榮先生及其同事根本就是在打心理戰, 已經在氣勢上把對方逼到懸崖邊。
雙方看似沒吃沒喝,義正言辭爭取己方利益,但出其不意的是,我方有辟穀丹啊!
這玩意味道肯定不如大米飯,但非常時期要用非常之法,變幻莫測的底牌最能讓人措手不及。
饑餓會引起心慌耳鳴等症狀,兩國舌戰,正是關鍵時刻,突然暫停要吃的難免有逃避應對的嫌疑。
於是這種扭曲的內卷行為也蔓延到了此時。
夜幕降臨,孫先生依舊據理力爭,正義堅定的臉寫滿了不退讓,對麵的泰特急得一腦袋汗,禿瓢上碩果僅存的毛發差點被一股腦揪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