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樣的人,誰不喜歡。”
珍姐兒兩隻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謝知非看。
“長得好看不說,說話也像你一樣輕聲輕氣,還會寫字畫畫。”
“他多大啊?”
“比我們個兩三歲,個子比我們高出好多。”
珍姐兒手比劃了幾下,“對,有這麽高。”
謝知非笑了:“後來呢?”
珍姐兒抹了抹油嘴:“後來,那三妹扔下我,一有空就往河對岸去。真是個小賤人哩。”
裴笑好奇地插了句話,“她每天遊過去啊?”
珍姐兒一看問話的是個也挺俊的後生,咧嘴笑道:
“河裏那麽多小船,哪條不能撐一撐;再往下走個兩個時辰,還有橋,橋上也能見啊!”
謝知非臉上露出驚色,“他們就這麽好上了?都才幾歲啊?”
珍姐兒眼皮也沒抬,恨恨道:“看對了眼,可不是好上了嗎,管他多少歲。”
謝知非:“好了幾年啊?”
珍姐兒:“五六年,還是七八年啊,反正就一直這麽好著。”
那就是青梅竹馬。
謝知非故意問:“好了這麽久,那人怎麽不來胡家提親啊?河這頭,河那頭不是通婚的嗎?”
“非哥兒,你說什麽傻話呢!”
珍姐兒陰惻惻地笑道:“做做野鴛鴦也就得了,想八抬大橋抬進門啊,門縫兒都沒有。”
長得好,會讀書,會畫畫,門縫兒都沒有……
那就是兩家門不當,戶不對。
想到這裏,晏三合剛要用手指戳一戳謝知非,謝知非已經開口問道:
“那位到底是什麽人啊,難不成門第比著我們季家還要高?”
“我呸!”
珍姐兒朝地上啐了一口,伸出小拇指,在謝哥兒麵前比劃。
“季家算個什麽玩意兒,我偷偷告訴你,連那人的一個小指頭都比不上。”
裴笑不服氣,“我們季家那可是京裏的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