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三合不得不把話說得明一些。
“我們在玄奘寺的那天晚上,見到了幾撥人?”
李不言:“兩撥啊,謝三十是一撥,太孫又是一撥。”
晏三合:“我們是跟著太孫的馬車走的,‘真身’留在玄奘寺,跟著謝三十一道回京。”
李不言眼珠子定了片刻。
臥草!
謝三十和他爹謝道之都是站在太孫這一邊的。
站太孫,也就意味著站太子。
謝家是妥妥的太子黨。
“我還有個問題!”
李不言像個學生一樣舉起手,虛心地向裴大人請教:“地上的,還是地下的?”
姑娘,有你這麽問的嗎?
裴笑心說幸好我也很聰明啊!
“是地下的!”
李不言皺眉,“為什麽是地下的呢,大大方方支持不好嗎?反正名正言順啊!”
“這……”
裴笑心說,這我要怎麽回答呢?
晏三合接話,“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李不言:“什麽?”
晏三合已經懶得打啞謎了,話說得極為直白。
“說明皇帝對太子很不滿意,謝道之為了自保,索性就隻能兩邊都不沾,對兒子的一切,連同他的婚事在內,不支持,不反對,不表態。”
李不言搖頭,“聽上去挺像個渣男的。”
不渣,他能爬得這麽高,坐這麽穩?
晏三合在心裏冷笑一聲。
李不言用胳膊碰碰裴笑,“那咱們三爺對杜依雲是個什麽態度?”
又碰我幹什麽?
瓜田李下,我娘子還在邊上瞧著呢!
裴大人趕緊縮回胳膊,離李不言遠遠的。
“三爺對杜依雲是個什麽態度,你得問三爺,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他這樣吊著杜依雲,比渣男還渣!”晏三合一錘定音。
裴大人:“……”
奇怪,她這麽罵謝五十,我心裏還覺得挺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