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謝知非一動不動。
“死了。”
徐晟彎腰低頭。
謝知非突然睜開眼睛,死死的盯住了他,喉嚨裏發出轟隆隆的低吼,像極了困境中的野獸。
徐晟被嚇得身子一顫,差點摔下去。
“再給我打。”
“是!”
拳腳再次襲來。
忽然,遠處傳來幾聲馬的嘶鳴聲。
徐晟尋聲望去。
他先看到一片高高揚起的塵土,接著看到了幾十匹馬,馬上的人身著鎧甲,手拿長刀……
竟然是錦衣衛!
錦衣衛怎麽會來?
此刻,徐晟如果能低下頭,看一眼謝知非,定能看到他流血的嘴角,緩緩勾出一抹笑。
徐家,死定了!
……
“殿下。”
侍衛走進涼亭,從懷裏掏出一個竹卷。
趙亦時接過竹卷,從裏麵倒出一張紙條,展開一看,半晌沒說話。
裴笑哪是忍得住的性子,“到底什麽情況?”
“自己看。”
裴笑拿過密信一看,恨不得仰天長笑。
娘子也保住了;
事情也成了;
謝五十啊,你幹得漂亮!
“懷仁,你告訴沈衝,我娘子不必送這裏來,直接送去謝府,我這就去謝府候著。朱青,我們走。”
朱青衝趙亦時行了個禮,忙跟上去,“小裴爺,我們家爺不知道傷成什麽樣,裴太醫那頭……”
裴笑:“還得你們謝府自個去請,不能讓人瞧出破綻來。”
朱青:“是。”
裴笑:“還不能隻請我爹一個,若是傷得重,得多請幾個,也好讓別的太醫知道知道三爺的慘……”
聲音漸漸遠去。
趙亦時在涼亭裏又站了會,才回了書房。
一進書房,他愣住。
這竹榻上還躺著一個,身上還係著個濕包袱。
嚴喜忙道:“小的這就把人叫……”
“不必。”
趙亦時看著李不言身上的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