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隔三差五也要過去住一住的。”
謝知非撒謊不打草稿,張口就來。
“一來那房子租賃的合同上,是我按的手印;二來是為著靜塵的事,方便咱們商量;三來,這府裏亂糟糟,我也想尋個清靜的地方避一避。”
“男女有別。”
晏三合直接拒絕,“我看三爺還是另找地方。”
她急著搬出去,除了唐岐令的案子外,還有一個連不言都沒告訴的秘密,就是想離麵前的男子遠一些。
給他們留個院子,抬頭不見低頭見,還遠個屁?
謝知非敢把要求提出來,自然已經想好了後招,他不緊不慢的端起茶盅,輕啜一口,嗓音帶著被茶水潤過的清澈。
“有好幾撥人都想租那宅子。”
“……”
“很是費了我一番口舌。”
“……”
“宅子裏的一桌一椅,我請的是兵馬司兄弟們去打掃。”
“……”
“朱青昨晚從亂墳崗回來,就派出去打聽諸、唐二人。”
“……”
“他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
“……”
“他一走,我房裏連個侍候的人都沒有,昨晚我是和衣而睡的。”
“……”
“這事我是冒了風險的。”
停!
停!
停!
晏三合看著這人一張萬般委屈的臉,深刻體會到了什麽叫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她咬咬牙,牙縫裏擠出來一個字,“行!”
謝知非在心裏得意的笑了,臉上的委屈卻半點沒有散。
“湯圓跟你們走,她這人細心老實,由她侍候著你,我放心。餘下的下人,我會讓謝總管在外頭另買。
兩個門房,兩個清掃,兩個廚房,再添四個丫鬟;馬車得備一輛,那就還得添個駕車的……”
喂!
喂!
喂!
這位爺,你住還是我住?
晏三合正要拍案而起,隻聽他話峰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