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巧兒小碎步走過來,一下一下撫著唐見溪的後背,又衝晏三合歉意一笑。
“姑娘別和他一般見識,他啊,有時候就像個孩子。”
晏三合“嗯”一聲,上前直視唐見溪,“你稱褚言停是師兄,他比你年長幾歲。”
唐見溪點頭。
晏三合:“你敬佩他?”
唐見溪又點頭。
晏三合:“你敬佩他的原因是,他什麽都豁出去了,而你做了逃兵。”
唐見溪驚慌失措地往後退,一邊退,一邊拚命搖頭。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的,又是哪樣的?”
晏三合往前走幾步,眼神逼視著唐見溪。
“唐家的種種你不能說,褚言停的過往,如果和唐家無關的,可以與我說一說嗎?”
唐見溪遲疑著,不說話。
“老爺。”
陶巧兒輕輕歎了口氣,“都說出來吧!”
這些年他們隱居在山裏,看似悠閑自在,隻有她這個枕邊人知道,臻哥心裏有個結,從未解開過,夜裏做夢都叫的是那人的名字。
那人,不是先生,不是小師妹,不是他恨的那人,正是與他情同手足的褚言停。
唐見溪定定地看著發妻,呼出一口氣,終於下定了決心。
“言停長我兩歲,我能拜在先生門下,是他引薦的,他十歲就拜先生為師,是先生的得意弟子。”
晏三合正要感歎一句“這麽早”,忽然感覺有人扯了扯她身後的衣裳。
扭頭一看,是三爺。
謝知非指指椅子,示意她坐下聽。
晏三合雖然已經鐵了心的要與“風流紈絝”劃清界限,卻還是因為他的這個小動作,心微微一暖。
她坐回椅子,“這麽說來,褚言停與唐家的淵源很深?”
事關唐家,唐見溪不說話,點點頭。
晏三合立刻看向謝知非,“三爺,兩個家族淵源深有幾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