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的男人如果幫襯著太子,站在漢王對立麵,會如何?
這個念頭剛在杜建學的腦子裏冒出來,答案就已經在他心裏——會是勁敵!
杜建學沉默片刻,“此事過後,謝府和我們就算正式撕破臉了,你以後也不要再動什麽歪心思,隨他們去吧。”
“爹!”
杜依雲不服氣:“那女兒的仇,就這麽算了?”
“急什麽?”
杜建學冷眼看著她:“先探一探深淺,看看謝府人的態度,後麵再緩緩圖之。對了,謝老三最近在做什麽?”
杜依雲心裏冒出一股酸水,“還能做什麽,十有八九跟姓晏的小賤人鬼混唄。”
不像。
杜建學搖搖頭。
一個庶出的謝老二,行事就已經如此,正房嫡出的兒子,他謝道之會眼睜睜地看著他鬼混?
“來人。”
“老爺?”
“暗中派人再摸一摸謝老三這個人。”
“是!”
“仔細摸。”
“是,老爺。”
杜依雲有些納悶,“爹,摸他做什麽?他這人每天上衙混日子,下衙也是混日子……”
“一個混日子的人,你還惦記了這麽些年?”
杜依雲一怔。
是啊,我為什麽惦記他這麽些年?
就憑他那張臉嗎?
“女兒啊,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他杜建學就是被謝道之那張畢恭畢敬的臉,給蒙騙了好些年。
……
謝三爺哪裏知道京城惦記他的人,一個又一個。
他這會正趴在飛馳的馬車裏,想著怎麽悄默聲的和陸時搭上線。
一個可靠的中間人都沒有。
這位爺六親不認,誰的臉麵都不給。
唯一一個能和他說得上話的,是趙懷仁,但這事偏偏不能驚動趙懷仁。
那丫頭的話還真沒錯,直接找上門是最好的辦法。
但不是白天找,而是夜裏找,爬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