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
晏三合驀的勾起唇角,冷笑浮起的同時,眼裏冷沉沉一片。
“很多事情可能不是我們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離開。”
“好。”
兩人順著樓梯下樓,老夥計已經等在樓梯口,“姑娘要走了?”
晏三合在他麵前停住,“陸大人今天怎麽隻聽了一半的戲,就匆匆走了?”
“這……小的哪裏能知道。”
“往常也這樣嗎?”
老夥計賠笑道:“姑娘有所不知,我年歲大了,眼也瞎,耳也聾,記性也不好。”
晏三合難得尖酸刻薄道:“又聾又瞎的人,就該躺棺材裏等死。”
“誰說不是呢。”老夥計依舊是笑眯眯的,半點都不生氣。
晏三合一甩袖子,揚長而去。
走到外間,李不言勾住晏三合的肩,“這唱春園是不是也不對勁?”
“我不知道。”
晏三合很誠實地回答,目前的蹊蹺是很多,但真正要把蹊蹺拚湊出、還原出一個真相,還差了幾口氣。
“想辦法打聽一下唱春園的前身,園主的名字。”
“好!”
話剛落,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李不言抬眼一看,“三合,是黃芪。”
黃芪翻身跳下馬,“晏姑娘,晏姑娘,你怎麽跑這兒來了,我找你半天。”
“什麽事?”
黃芪把韁繩一扔,走到晏三合耳邊低語,“宮裏的麗妃娘娘一個時辰前自盡了。”
麗妃?
是誰?
“就是前禮部尚書李興的女兒,李興就是和嚴如賢內外勾結,春闈舞弊的人。”
晏三合心頭一震,“你家爺讓你來送信的?”
瞧這話問的。
黃芪忙不迭的點點頭。
“他人呢?”
黃芪這才用正常的口氣,恨鐵不成鋼道:“去開櫃坊賭錢了。”
晏三合心頭又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