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非學著她,做了一個拜拜的動作。
唐明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在水月庵養成的習慣,總也改不掉,爹為了這個還常常說我呢。”
“人都是這樣,習慣養成了很難改。”
謝知非語調懶洋洋,“我從前喜歡爬樹,長大了看見樹就想爬一爬。”
“撲哧——”
唐明月捂唇笑道:“三爺小時候一定很調皮。”
“小時候不喜歡過生辰,長大了一樣不喜歡,每年到了那一日,就覺得頭疼。”
“這是為什麽?”
“嗨,還不是被那些和尚道士給鬧騰的。”
唐明月打小在水月庵長大,很清楚生辰請和尚道士來家裏念經做法,一定是過壽的人魂魄太輕,八字壓不住。
於是,她順嘴問了一句。
“三爺是什麽時候生辰?”
“七月十四。”
“啊!”
唐明月一聲驚呼,“我也是七月十四!”
像是有無數個炮竹,同時在謝知非耳邊炸開,炸得他整個腦子嗡嗡嗡響,什麽都聽不見。
七月十四;
她竟然是七月十四。
謝知非狠狠的打了個哆嗦,勉強撐出一點笑意:“怎麽能這麽巧?”
“真的呢,可太巧了。”
唐明月笑得兩條眉毛彎下來,“我長這麽大,還從沒見過和我一天生日的人。”
謝知非深吸一口氣,“這可不是個好日子,他們說是鬼胎呢。”
“我師傅也這麽說,所以她讓我不要隨便把這個生辰說給別人聽,還每年給我念安魂經。”
唐明月說到這裏,自己都愣住了。
奇怪!
我怎麽把自己的生辰告訴他了呢?
不應該啊。
隨即她又想,人家三爺是替師傅化念解魔的人,來過木梨山,還進過爹爹的書房,爹爹的書房門可不是什麽人都能進的。
嗯,三爺是自己人,算不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