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巧了,本世子就愛聽酒話。”
赫溫玉伸手點點謝知非,衝外頭大喊一聲。
“來人,拿幾壇酒來,再弄幾個下酒菜,今兒個我要和謝三爺不醉不歸。”
“是。”
酒菜很快端上桌。
赫溫玉笑了下,“這酒,三爺打算怎麽喝啊?”
謝三爺翹起二郎腿,輕描淡寫道:“怎麽喝,自然是世子爺說了算。”
赫溫玉看了眼裴笑,“小裴爺呢,就這麽幹坐著嗎?”
裴笑也伸手點了點謝知非:“你知道這王八蛋喝多了是個什麽德性嗎?我得善後啊,世子爺。”
“喲,這麽說起來,三爺這酒量不行啊!”
“何止酒量不行。”
謝三爺歎了口氣,滿臉苦澀,“渾身上下沒一樣行的,連這條命都短的很。”
“嘖嘖嘖,忒可憐了。”
赫溫玉笑得一臉的壞。
“要不這樣吧,三爺把這兩壇酒喝完,本世子給你一個說話機會。”
“世子爺還真體恤我。”
謝知非冷笑一聲:“明亭,倒酒。”
裴笑在心裏罵了赫溫玉一聲“孫子”,咬咬牙倒酒。
謝知非酒量的確不算太好,因為心悸的原因,十八歲之前滴酒不沾,後來在兵馬司當了差,才慢慢喝一點。
兩壇,那得醉死過去。
但酒量不行,酒膽湊,謝知非二話不說,端起酒碗就開喝。
他喝得很快,一碗接一碗,不帶猶豫的。
酒這玩意,說白了就是水,水進了胃裏,慢慢才有後勁起來,謝知非必須在後勁起來之前,把該說的話都說了。
這種喝法很傷身體,裴笑說他來喝,但謝知非沒同意。
赫溫玉這個人邪性的很,屬於一句話不合就能掀桌子罵娘的主兒,有些話還非得他來說。
一壇酒下肚,謝知非喝熱了,撩起衣袖,敞開衣領,形態隨意,再配著那雙眉眼間盡是風流的桃花眼,說不出的豪邁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