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笑領著舅舅季陵川踏進靜思居。
謝知非忙迎上去,“季伯,她人剛從外頭回來,還沒吃晚飯,您……”
“苦主來了?”
李不言不知何時站在了屋簷下,“趕緊進去吧!”
謝知非:“季伯,那我陪您進去。”
“不相幹的人在外頭等著。”
季陵川有些狐疑地看著謝知非,謝知非忙安撫道:“您別擔心,那位高人是極好的。”
季陵川衝謝知非抱了抱拳,抬腳走進了屋裏。
李不言等他進去,反手掩住了門,然後長腿一伸,雙臂一抱,當起了門神。
屋裏,沒有任何聲音透出來。
裴笑咳嗽一聲,再咳嗽一聲……
等咳到第五聲時,謝知非怕他把肺咳出來,隻能硬著頭皮走到李不言身旁。
李不言連眼皮都沒掀一下。
謝知非:“姑娘餓嗎?”
李不言:“嗯!”
謝知非:“飯菜已經備下,要不先墊墊?”
李不言:“昂!”
謝知非:“去耳房用吧,這裏我替姑娘看著。”
李不言:“嘿!”
謝知非:“你嘿什麽?”
李不言:“切!”
謝知非:“我是一片好心,怕姑娘餓壞了。”
李不言:“噢!”
謝知非:“真沒別的意思。”
李不言終於掀起眼皮,指了指自己的臉,終於說了句全乎話,“我臉上寫著傻白甜三個字嗎?”
謝知非扭頭去看裴笑:傻白甜是什麽意思?
裴笑:鬼知道?
謝知非:聽著不像是好話啊!
裴笑:同感!
謝知非:下一步呢?
裴笑:繼續。
“不要對我用調虎離山之計!”
李不言最恨別人在她麵前眉來眼去,還是兩男的,“沒聽說過那句話嗎,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謝知非:“……”
裴笑:“……”
……
屋裏。
季陵川一臉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