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三合剛進靜思居,就被李不言一把拽住,一直拽進裏屋。
門一關。
李不言迫不及待道:“你怎麽知道那事對他們兩個不難,你分析出了什麽?快說,一個字都不許漏!”
晏三合神色淡淡,但瞳仁卻散著亮光。
“太子,皇太孫是一家人,對吧?”
“對!”
“季家是太子的狗,也是皇太孫的狗,對吧?”
“對!”
“季家是裴笑的母族,沒道理舅舅支持太子,外甥不支持,那麽裴笑也是皇太孫的狗,說得通吧?”
“完全說得通。”
“那狗官對裴笑說的那句話,你還記得嗎?”
“記得。他說‘裴大人還是多求求菩薩,保佑保佑季家女眷吧,這回是保住了清白,下回入了教司坊,還不是張著腿……’”
“這話足以證明狗官和裴笑不是一夥的,對吧?”
“對!”
“也證明了狗官和太子、皇太孫不是一夥,說不定還是政敵,對吧?”
“對!”
“你還記得你去教訓狗官的時候,差點挨一箭?”
“這事誰能忘?皇太孫的侍衛好身手。”
“皇太孫既然和狗官不是一夥的,為什麽出手阻止你?為什麽不任由你教訓?”
“對啊,為什麽呢?”
“那是因為狗官和那張飛不一樣。張飛就是個小小的錦衣衛侍衛,殘了殺了都沒什麽要緊;狗官卻是刑部侍郎,一旦傷了他,事情就鬧大了。”
“皇太孫不想事情鬧大,所以讓侍衛出手,明著是射我,其實是暗中在保護我。”
“你是誰的人?”
“我是小姐的人。”
“小姐現在是誰家的人?”
“謝家!”
李不言跳起來,“所以,皇太孫是在暗中保護謝家。”
“保護不保護謝家我不知道,但有一點是肯定的,謝三爺也是皇太孫的狗。”
“我的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