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也把視頻快速過了一遍,停車場的監控攝像頭清楚地拍下了十歲靳非澤遇難的始末。監控室裏所有人都沉默了,霍昂哭得涕泗橫流。與此同時薑也從實時監控的大屏幕裏看到靳非澤爬進通風管道,逃離了他媽媽的追捕。薑也心底一鬆,暫時緩了口氣。
張嶷歎了口氣,猶豫了半晌才道:“可憐是可憐,但是薑也老弟,你也別太心疼他。哥給你個忠告,心疼男人是悲劇的開始,心疼阿澤是找死的序幕。”
霍昂的眼淚哇哇往外冒,“太可憐了,媽的,我的心好痛。”
一米九的大高個兒哇哇哭,張嶷有點受不了,說:“你也不至於哭成這樣吧?”
霍昂不停擦眼淚,說:“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很難過,很想哭。咋的,硬漢不能流淚嗎?”
他的眼淚流成了麵條寬,止也止不住。
薑也忽然問:“霍哥,1加1等於幾?”
霍昂低頭掰著手指頭算,“1加1等於……2!”
“不是,”張嶷有點震驚,“老哥你上過幼兒園嗎?為什麽1加1還要掰手指頭算?”
薑也臉色凝重,“靳非澤說這座醫院對人的精神有影響,霍哥恐怕有點不正常了。”
醫院裏有太歲,雖然還沒發現祂的蹤跡,但恐怕隻要祂在的區域,人的精神就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而如果直麵太歲則會直接發瘋,這也是當初在太歲村的地下甬道劉蓓蒙住他眼睛的原因。這座醫院的鬼怪基本喪失了理智和溝通能力,估計就是因為在太歲的籠罩下待得太久了。
隻是薑也沒想到,這才一個白天加一個黑夜,霍昂就已經中招了。
明嶽雙手合十,道:“或許我們應該高興,他發瘋是變成智障,而不是變成殺人狂。”
“誰說我是智障?”霍昂忽然怒了,“我最討厭別人說我智商低!誰,出來,來啊,爺用聰明的腦瓜捶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