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老頭子時刻惦記的一家人?”梅華深嘀咕道,“要是真的,老頭子每個月寄回去的錢豈不是被頭懶豬給糟蹋了?”
他又翻了下信件署名,一個堂侄女寫來的。
寫來的目的明著是陳述事實,可其中潛在意思也不難看出。
他想想先撥通了安省一個老朋友的電話,讓對方幫他打聽打聽,總不能聽信片麵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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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河生產隊
中午梅家三兄弟從學校回來,梅青酒想到梅秀花那話,將小聰拉到一邊。
“姐?”
“小聰,你和姐說,你頭上的傷是不是四姑弄的?”
“不是呀。”
“不是她?那是誰弄的?”
梅青酒感覺不好了,當時她去的時候,就看見梅秀花了,下意識就以為是梅秀花推了小聰,才害得小聰磕破了頭。
小聰看了她眼,脆生生的說,“是謝糧田搶我袋子,我不給他,他推了我一把,就碰石頭上去了。”
“怎麽又是謝家小孩,他們家是一窩強盜不成?”
“那就是他呀。”
“你之前怎麽不告訴我?”梅青酒說。
小聰慢悠悠的說,“我告訴你,你就不能問四姑要錢了。還有就是,沒有人看見謝糧田推我。那時候四姑去戳二哥牛,大哥跑去幫二哥,隻有我自己提著袋子。”
他拽著梅青酒的手,又說,“姐,算了吧,你找謝糧田算賬也找不到的。找他,他又不會賠錢給我們,說不定還要打架。謝糧田有哥哥有弟弟還有爸爸媽媽,我們又沒有爸爸媽媽幫忙。”
這話說的,梅青酒心酸了。
“姐,不是說小不忍則亂大謀嗎?那我們也忍忍吧,等我們長大了,就可以揍回去了。”
梅青酒,“!!!”
“這話你從哪聽來的?”這麽小的豆丁居然知道這麽有深度的話?
“江恒哥告訴我的。”小聰說,“我和江恒哥說了,他說沒有人看到謝糧田推我,他不會承認的。能懲罰到四姑,是因為她被逮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