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太哼哼,當她不知道這些大隊幹部都是向著臭丫頭的。
“沒什麽好分的,各家現在住的屋子和用的碗筷就是各家的。雞總共就剩兩隻,分了你們我就沒了,那就不分了,你們分家過後自己再去養。鍋被小酒弄走一口,隻剩下一口,我留著了,暫時借你們用,等你們買了新鍋再另起爐灶去。糧食你們不是拿稱了麽?稱出來就是,其他家裏啥也沒有。”
分家這種大事,幾句話就被梅老太解決了。
劉曉麗一聽不對,“錢呢,錢不分?”
“哪還有錢?你上我腦裏扒?”梅老太沒好氣的說。
“怎麽就沒錢了?上回小酒不是給你剩十幾快?秀花取的那二十塊還了帳不還剩八塊?二十來塊錢,也不要你多了,一房五塊你得分我們吧?不然我們上哪起爐灶去?”
劉曉麗這話在理,王國慶就說,“這錢你該分。”
“要想分家,你就別打那二十塊錢的主意,要麽你就別分,秀花還要還賬呢,除非你能讓小酒別要秀花還賬,不然我沒錢分給你。”梅老太說的很直接。
梅青酒抬頭望屋頂:不好意思,我間歇性耳聾!
劉曉麗轉頭見梅青酒那個樣,就知道讓她不要錢那是不可能的。
張彩鳳想分家想的太迫切了,說,“錢我不要了,你愛給誰給誰。”
“你怎麽這麽笨?”劉曉麗白她一眼。
“分家要緊,錢以後再慢慢攢。”張彩鳳拽了下劉曉麗衣服,劉曉麗這些年應該也攢了不少錢放在娘家,就算沒分到錢也能過,何必在這個時候和老婆子爭論。
劉曉麗哼了聲。
梅老太撇撇嘴,又說,“家分完了,還有秀花的事,秀花將來結婚,嫁妝你們得給她湊。”
“湊是湊,得按照隊裏其他姑娘的規矩來。”張彩鳳說,“你想讓我們湊什麽自行車、收音機的,那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