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漁瞳孔劇烈震顫,“太子殿下為何會出現在這兒?”
李瑀衍沉默著關上房門,朝她走去。
兩人隔著屏風的距離。
“晚漁,你在將軍府平日裏究竟受了多少苦?”
縱李瑀衍的語氣很溫和,她還是從話裏聽出了他隱忍的怒火。
“太子殿下,隻要奴婢還活著,那便是並未受苦。”
她的有意疏遠,叫李瑀衍心中又是一陣刺痛。
他徐徐抬起手,想輕撫她的臉頰,但她發現得及時,往後又退了半步。
“奴婢不想髒了太子殿下的手,還請太子殿下莫要再靠近了。”
他越是靠近她,她越是要退後。
他們之間始終隔著一道看不見的鴻溝。
鴻溝名為尊卑。
“若本宮不是太子該多好……”李瑀衍黯然垂眸,唇邊掛著淺笑,那笑裏卻透著深深的落寞。
若他不是太子,他便能不顧一切地護她周全,無需畏手畏腳。
即便她是賤籍,他也要帶她遠走高飛,隱匿在一方山野,過隻有他們兩人的生活。
倘能如此,該有多好……
“太子殿下是儲君,世上之人,有誰不羨慕太子之位,可又有誰能比殿下更能勝任此位?殿下是心懷家國之人,理應為國為天下社稷著想,奴婢自幼與您一起長大,知曉您的抱負,望殿下以家國為重!”
“晚漁,你竟用家國來壓本宮……嗬嗬,也是,你一向口齒伶俐,本宮在你麵前總是這般詞窮理盡,終究說不過你。可你卻不知,看到你被那老婦欺辱之時,本宮有多想上前護住你,本宮的心有多難受!”
“殿jsg下,路是奴婢自己選的,所有的欺辱,奴婢都能扛得住。”
“可你明明不需要受那些苦!你隻需要跟本宮回宮,到了東宮,那兒沒人敢欺你,日後你誕下子嗣,父皇和母後定不會再計較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