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你來這裏做什麽!這裏不歡迎你,快給我滾!”
“我是來拿賞銀的。”
“什麽賞銀不賞銀,我們家姑娘要養病,不想見到你種晦氣之人,滾回主院伺候你的主子去!”
“嗬,你還不知道吧,老夫人已經死了。”
“死、死了?!”
雙溪手中的木盆一下子摔落在地,懸在半空中的手,還在抖。
青雨這時恰好從小灶房裏端著藥出來,見到院門的兩人,以及地上散落的衣物,稍稍有些驚訝。
“雙溪姐姐,你怎麽了?秋菊你怎麽也在這?莫不是那事……成了?”
秋菊點點頭,“我來找姑娘要賞銀了。”
“先、先進來說,姑娘就在臥房裏!”青雨兩步並作一步,上前朝秋菊招了招手,“雙溪姐姐,快把衣裳撿起來,莫要讓人知道秋菊進了咱們的院子!”
雙溪還是一臉錯愕,茫茫然應了一聲嗯。
秋菊進了臥房,青雨將房門鎖上。
“江姑娘,我來了。”
江晚漁緩緩睜開眼,青雨上前將她扶起,頗為激動道:“姑、姑娘,事成了!那毒婦死了!”
江晚漁倒是很平靜,她早就預料到有這麽一日。
她從床榻邊的暗格裏拿出二十兩銀子,塞進秋菊手中,“等過幾日,我再給你剩下的二十兩。”
秋菊收下銀子,“謝姑娘,這件事我會爛在肚子裏,保證誰問起都不會說。”
“你說也無所謂,我命不久矣,不在乎。”
“秋菊知姑娘的手段,亦是知道姑娘在大人心中的地位,秋菊不會像妙音一般蠢,再去陷害姑娘。”
她在祁屹心中能有什麽地位?
無非就是個用來泄欲的婢子。
舍不得她的身子,所以才舍不得她死。
偏偏他總喜歡做出一些令她感動的事情,好幾次擾了她的心神。
麵館那日,她才真的認清了一切。